房间的窗帘死死地拉着,密不透风,不见自然光。
燃着的香在一片暗色中尤为瞩目,盈了满室的香火味直钻鼻尖。
“我开灯了哦。”对着空房间说完,杨诗文轻车熟路地打开灯。
灯光是柔和的黄色,光线被控制得很暗,只保持在勉强能够照明的亮度。
长桌靠墙放着,桌上摆满香炉和各类水果、玩具,不留一丝空隙。
桌子正上方安着定制的小型壁龛,壁龛正下方的香炉插着整整齐齐九支香,香灰卷垂不落。
壁龛中放的不是常见的神像,而是一块椭圆形的透明塑料牌,牌中是个幼童的微型镀金雕像。
雕像的比例不太正常,头部占了将近三分之二。
一眼望去,最先入目的便是雕像诡异的笑容,实是骇人。
“她在那里。”顾思棠视线落在房内的粉色婴儿床上。
原先九支香快要烧完了,杨诗文重新上香补上,而后才望向小床。
小床上的小婴儿对着杨诗文咧嘴一笑,眼眸弯弯,许是因为难受,很快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攥拳头的模样。
顾思棠走到壁龛前,把塑料阴牌取了下来。
见顾思棠的动作,杨诗文屏住一口气,眼神紧紧地盯着她取下阴牌的手。
“怎么?”顾思棠端详着手中的阴牌,问道。
“居然没有反应。”杨诗文压不下心中的震惊,“听我爸说,以前他们要动牌子的时候,她都很痛苦,非常难受,所以给她安好位之后,就没动过牌子了。”
观察得差不多了,顾思棠两只手指拎着阴牌最上端凸起来的地方,“阴牌和她的魂牵得特别紧,动她和搅她魂没什么区别。我身上磁场和你们不一样,所以她不会难受。”
其实是因为她手上覆盖了灵力,能够隔断自己□□和阴牌的联系,和平时放在壁龛中并无区别。
不过,为了让杨诗文更快地理解,她选择了最容易理解的万能解释。
“你知道那个法师有什么特征吗?”顾思棠问道。
杨诗文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斟酌着说:“好像说是,光头,穿着麻衣?我不确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