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遥脸上虽然仍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但心里已经警惕到极点,只见唐敬高高跃起之后,却再不像之前第一斧那样霸道无俦,其身影如游鱼一般在空中一阵游动之后,整个铜人巷中,便彻底失去了其身影。
徐遥不为所动,右手一握之下,原本漂浮在自己身前的晶莹法剑,瞬间便变成一股栩栩如生的电弧被其握在手中,一副凝而不的样子。片刻之后,整个铜人巷中压抑的气氛越来越重,突然一声闷响,漫天斧影便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徐遥淹没在其中。
这漫天斧影来势沉重之极,但又度极快,每一道斧影虽然都气势十足,但偏偏形影都是似实似虚,让人捉摸不定。很快这漫天斧影就笼罩了徐遥,而徐遥却没有丝毫的动作,任由其从其全身各出带出一丝丝血痕。&1t;i>&1t;/i>
很快其全身衣袍便遍染鲜血,变得斑驳不堪,但其双眼神光却越来越亮,似乎这具身躯与其无关一般,等着漫天斧影卷起的旋风快到到达顶点时,徐遥蓦然动了,其右手将手中的栩栩如生,仿佛凝滞的雷霆以极快的度向前扔出。急穿梭而出的雷霆一阵明灭不定之后,便很快化作一道闪电,劈在漫天斧影丝毫不起眼的一道灰影之上。
在这之后,唐敬的身形便在这抹灰影中显现,其大咳几声之后,一蓬鲜红便落在了地上,但其却毫不在意,眼中竟然弥漫着一丝丝欣喜,“很敏锐的灵觉,但是,这一次,你好像猜错了”,其话音刚落,漫天斧影便消散一空,一柄狰狞巨斧便在徐遥头顶显现,下一秒似乎就要将徐遥一劈为二,而一刚才徐遥一击便已经耗尽了刚才积蓄的所有气势,其本来修为就略逊唐敬一筹,现在更是无力摆脱头顶巨斧的锁定。&1t;i>&1t;/i>
唐敬此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其右手在虚空一压之下,徐遥头顶狰狞巨斧便极落下,瞬间便将徐遥方圆五丈之内的地面斩沉了进去,整个铜人巷顿时便陷入了一阵腾空而起烟尘之中。
就算在此刻唐敬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的放松,眼睛死死得盯住前方烟尘弥漫之地,仿佛那里有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而就在其屏气凝神之下,其眉突然微微耸动,头部微微一侧,就要转身,但其身子却马上僵硬在了原地。
“你怎么知道的”唐敬放弃了转身的动作,身子在原地凝滞了片刻之后,突然出声说道,“猜的”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唐敬身后的徐遥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得回答道。唐敬脸上渐渐露出不信的神色,徐遥也没再解释的意思,“以己身作鱼饵,的确非常人能想到,但是,也许我并不是常人。”&1t;i>&1t;/i>
徐遥说的是如此理所当然,而唐敬却出奇得没有反驳,反而脸上出现了一丝赞同之色,“当然,能在炼气期便能在剑道上登堂入室的人,当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看来我这第三斧,是没有机会”,其话还没有说完,徐遥便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秋水收了回来,丝毫没有管浑身的狼狈,“这第三斧,你当然有机会用出来,如果用的不够好,那你可能真的会死。”
见徐遥突然收手,唐敬脸上却丝毫没有死里逃生的欣喜,反而一脸古怪得对着徐遥说道,“你可别指望我会留手”,徐遥一脸的淡淡,“你留手我就杀了你”,唐敬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若你不是钱家之人,我还真想跟你交个朋友。”,“对不起,我没兴趣”徐遥一脸的不耐,“你废话再多我现在就宰了你”&1t;i>&1t;/i>
唐敬顿时便止住了笑声,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徐遥,对徐遥刚才所言丝毫不以为忤,其见徐遥脸色越来越黑之后,便轻声一笑,信步便退了开来。徐遥没有作什么阻拦,刚才徐遥已经欺身至唐敬身后,在刚才那种形式与距离之下,徐遥可谓完胜,只需要将秋水轻轻一递,便能了解唐敬性命。
到了刚才那种地步,可以说两人一开始都没有什么留手,一旦分出生死,自然是各安天命。所以刚才虽然看着相安无事,但其实已经到了千钧一的时刻。至于徐遥放过唐敬,当然也不是什么大慈悲之举。只是经过刚才那两斧,徐遥虽然因为修为境界处在劣势,接下这两斧堪堪也是险象环生。
但这之后,徐遥心中却隐隐有所触动,似乎就要将刚才丢失的那一抹机缘感悟重新找回。这样一来,徐遥哪里还按捺得住,杀这唐敬不过杀鸡儆猴,没有丝毫好处,而顿悟机缘,则是每一名有志于道途上的修士可遇不可求之事。孰轻孰重,徐遥自然分的清楚。&1t;i>&1t;/i>
当然唐敬是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但是其心思虽然细腻,思虑颇多,本性却还是豪爽非常,经过刚才那一幕,捡了一条命回来,唐敬自也不会去多想什么,毕竟无论如何,徐遥刚才只需要将手中法剑往前轻轻一递,就能轻易了解当然已经败局已定的自己。
看着徐遥在原地气息开始有些飘忽不定,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在这铜人巷里,唐敬也收敛了面上的古怪笑容,其深吸一口后沉声说道,“我这第三斧,名为往生,虽然已苦练多年,但这一斧,我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掌握,这力道,自然也控制不了,我刚才所说绝非虚言,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徐遥面色顿时便有有些不耐,唐敬见状也不多说,只见其双脚蓦然沉入已经四分五裂的地面之中,其一双本来壮硕无比,肌肉虬结的臂膀顿时再急胀大数分,本来充满阳刚之美的双臂一时竟然显得有些狰狞。&1t;i>&1t;/i>
而就在铜人巷中一阵翻天覆地的同时,铜人巷外早已经炸开了锅,“放肆,简直放肆,现在的世家子弟简直目无王法,居然在科举这盛世上做出如等之事,简直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老夫虽然不才,却也”其中一个须皆白,身上气息微弱无比的老者正浑身颤抖,一直在喋喋不休,朝着铜人巷里面叫骂着。
而一直在一旁听着这名老者指桑骂槐的钱尘也是眉头直皱,但因为这老者身份特殊,而自己这族弟所作所为确实有不合礼数的不妥之处,故就算以其身份一时也只有暗自忍耐,作不得。
就在钱尘心里对这老者一阵腻歪之时,其眉头突然一舒,脸上不由的就有些放松出来,而刚才还一直骂的起劲的老者突然觉得场面有些安静,还以为是自己的言语起到了效果,一时竟有些沾沾自喜,“哼,我就说,这些世家弟子,全都是一丘之貉,想当年,先皇隆恩,分封天下,然而这些世家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拥兵自重,简直就是狼子野心,不得不”其本来还待说些什么,但突然觉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脸色顿时变得涨红无比。
而钱尘此时脸上却丝毫没有意外之事,反而朝着贡院龙门处深深作揖,“钱尘恭迎太上长老”,而一个面容枯槁,行将就木的老者对着钱尘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起来吧”,钱尘恭声应是后,便默默侍立在老者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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