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寄洲平静地说道:“所以我们要大肆买入,未来几年这些建材价格只会涨不会降,各个城市发展都提上了日程。还有之前联系的三家建筑公司怎么样了?”
刘闯回:“目前三家比对,新星建筑开出的条件最好。”
“好,跟他们约个时间谈谈具体的合作。”
“嗯,时间定好我通知你。”刘闯应下。
“周游,上周肯尼先生的秘书通知我们有时间去把合同签了,合同我重新修改了一下也跟律师沟通过了,你明天去跟肯尼先生把合同签一下,如果他们不愿意签新合同也别勉强。”
“你不去?”周游不明所以地看着梁寄洲,肯尼先生一直都是梁寄洲接触的,他只是偶尔跟去了两三次,怎么会让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去签合同?
“嗯,我去了反而坏事,你去最合适。”
梁寄洲的话说得周游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为什么?”
“因为我修改过的合同有些地方过于苛刻,我不方便去,而你去了只有签和不签两个答案,我去了会有第三方案协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原来如此。
梁寄洲虽然说得漫不经心,但是周游和刘闯大致能猜出他修改的条款对他们自己来说有多大利处,而让对方肯定是很纠结要不要签字。
梁寄洲修改的合同是不会让对方看了毫不犹豫拒绝的那种,而是让对方为难的那种,想放弃合作又不想放弃的那种。
忒折磨人。
周游现在已经能想象得到,明天他见了肯尼先生,肯尼先生一脸头大的样子了,要不精明梁寄洲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三人一直讨论了小半夜,才定下来了需要解决的问题。跟周游分别后,刘闯开车送梁寄洲回家。
路上,刘闯小声地问了一句:“寄洲,我和周游之前聊你们,你别介意。”
“我要是介意,你觉得我们还能在这聊天?”
“呼,这下我就放心了,在这之前我一直怕你心里生气呢。”
“不会,我相信她。”
ta?刘闯反应半天才知道梁寄洲口中说的是年画,跟着笑了笑,随后两人聊起了别的。
梁寄洲回到家中,发现年画房间中的灯还亮着,他轻声走了进去,看见年画趴在书桌上,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