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用眼神示意傅思衡,让他主动认错。作为师长,总不能让学生承担责任。
严荀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校长,我来说明一下今天的事情。首先在安全方面,我和肖助理以及傅教官,已经多次向学生强调,是这蠢驴自己不带耳朵。其次在破坏机甲方面,那是为了保护星际的食人花啊!一条作死又无辜的生命啊!综上所述,我认为这件事并不全是我们的错,只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才不得不对机甲造成了一点点小损伤。”
屈孟达和赵之凡同时看向他。
祁昆眉毛倒竖,怒目圆瞪:“一点点小损伤?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我让人把机甲运过去的时候说了什么?这是星际最贵,不,最珍贵的机甲!你知不知道南院长做一台这样的机甲,要耗费多少时间和心血!这根本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围观的两人又一起看向祁坤。
严荀见状面露可惜,痛心疾首地说:“是是是,南院长的心血绝不能用钱来侮辱!所以,我们是不是不用赔钱了?”
傅思衡:“……”他心道你他妈真是个逻辑鬼才。
屈孟达和赵之凡都听傻了,同时看向他,又看向祁坤,动作一致地如同牵线木偶。
“什么、什么不用赔钱!”祁昆差点被他气得心梗,捂着胸口道,“一千万啊!你说拆就拆!当你爸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当他提到“爸”这个字的时候,严荀下意识地瞥了眼傅思衡,见他没什么表情,才用欠揍的语气对祁昆说道:“是您刚才说不能用金钱衡量的吧,我以为您是那个意思。毕竟众所周知,咱们校长大人大量。”
祁昆喘着气,血压又开始飙升。
旁边两人张着嘴巴,本以为是祁坤对严荀进行教育,没想到他自己先遭不住了。
傅思衡看不下去地说:“您从我卡里扣吧,不管他的事。”
他这么一说,严荀登时坐不住了:“靠,什么叫不关我的事?看不起我?拿去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
祁昆:“…………”
最终,还是屈孟达挽回了局面,他见风使舵地说:“小衡对此也有一半的责任,大家五五开吧。”
祁坤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颤抖地指着严荀道:“明天给我交一份检查报告来,对这件事详细分析,以及今后的训练改进措施,全都做好发给我。”
他扫视了一圈三个人,说:“如果再有下次,我就要关你们禁闭了。”
他口中的“关禁闭”,是军队对严重违规行为的惩罚措施。即把人关在小黑屋里,里面有洗手间、饮食,但是不准你出来见阳光,三天起步,最多十天。
就严荀这种好动的性格,别说三天,一天他就能在里面把所有东西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