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文就是打着拖的主意,也不担心这样一个姑娘家从家乡一路到达京城,路上有没有遇到困难。如今连盘缠都用尽,又怎么回去?
“那今日是不是已经出城了?”他满怀期待地问。
“这个……我让人去城门看了,没见到她出城。”
正说着,一个下人匆匆地跑进来,对着刘启文道:“大人,那姑娘又来了,怎么办?”
“现在?”管家惊愕道。
“是,说是见到了大人的轿子,临走前恳请见大人一面。”下人说。
管家于是便看向了刘启文,后者端着茶,脸色严峻,神色漠然,垂着眼睛,不言不语。
他立刻知道主子的意思,于是训斥道:“你是猪脑袋吗?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这种事难道还要来问?如今什么时辰,大人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过随意见一名陌生女子,要是败坏了大人名声怎么办?还不赶紧打发出去!”
管家说这话的时候,刘启文一动未动,目光盯着茶盏
,似乎神游天外,
没听见。
下人被骂了一顿之后,立刻灰溜溜地就走了。
等他一去,刘启文才深深地叹口气。
“大人,我也去看看。”管家道。
刘启文点了点头,又叫住他:“明日,她若走了,你去城门外暗中替我送她五十两银子,好让她回乡。告诉她,再等一年,我一定会去找她。”
“是,大人。”
屋内无人之后,他再也忍不住捧起双手覆住面,内心的愧疚和为难仿佛要将他淹没。
他的目光幽幽地望着大门方向,自言自语又仿佛在祈求一般道:“阿蕊,走吧,快走吧……”
苏月布庄今日上了一批新料子,邀请了不少夫人小姐过来瞧瞧。
这在太后跟前露了脸,走通了宫内路子的布庄,如今在苏月打理之下蒸蒸日上,客人更是络绎不绝,看得同行眼热不已。
早些时候的阴霾已经过去,如今的苏月脱胎换骨,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脸上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