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不知道在外听了多久,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苏渺和李嬷嬷跟在通报的下人身后,很快就来到了静安堂。苏渺略懂风水,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个好地方。
院内小桥流水,假山环绕,不仅风景别致,且其中山水蜿蜒曲折,活水围绕四周,生生不息。里间厢房错落有致,与正中的大厅形成环抱之势,最能聚集瑞气。
大厅摆放着一个小的观音像,慈眉善目,前方的香静静燃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理,这个外祖母,还是个信佛之人。
苏渺在隐隐打量周围的环境,堂前苏渺的外祖母也在观察她,刚听完下人的回禀,她还有些不信,以往胆小怯懦的孙女怎么会变得如此胆大,现在看着苏渺一改往常,镇定自若地四处观望,心里才信了一半。
李嬷嬷看这件事捅到了老太君这里,心知不好,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太君,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今早,有粗使的奴仆跟小的说,看到表小姐昨晚跟男人私会,奴婢们今天才想去表小姐的住处一探虚实,没想到,王婆子竟然被表小姐打断了腿!王婆子在相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样被人打残了啊!太君你评评理啊!”
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话里话外直接给苏渺定了罪,不仅私会情郎还无故殴打下人,在这个朝代估计是得被浸猪笼吧!
老太君看见苏渺听了这话还如此气定神闲,心下赞许,嘴上却没表露分毫,“苏渺,你有什么话说?”
苏渺抬脚走向李嬷嬷,李嬷嬷吓得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看她这幅样子,苏渺不由嗤笑:“李嬷嬷,你说谎也不知道说得高明点,话里话外都是破绽,第一,粗使的奴仆晚上是没有权利进入内院的,她们是怎么看到我私会外男的?第二,下人昨晚看到后为何不直接告诉老太君,而是第二天一大早直接闯进我的闺房兴师问罪?”
看见李嬷嬷明显心虚的表情,苏渺继续往下说:“第三,我是丞相府的表小姐,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指责我!”
李嬷嬷顿时慌了,着急辩驳:“奴婢也不知道啊!是那群婆子跟奴婢说看见了,奴婢一时心急,就直接去找表小姐了,奴婢没有撒谎,求太君明鉴!”说完咚咚咚磕头。
听了这话,苏渺幽幽地说:“其实,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想必李嬷嬷你也很清楚,毕竟,跟你脱不了关系。”
李嬷嬷矢口否认:“我不知道表小姐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手上的伤口哪来的?难道不是推我下水被我抓伤的?”不等李嬷嬷狡辩,苏渺道:“忘了告诉你,前几天我新得一种特殊草药制得的蔻丹,十分喜爱,只是碰到伤口之后周边会泛黑,你看,你手上不就正是这样吗?”
李嬷嬷慌乱的把手藏在袖口里,还想争辩,可受伤的伤口早在遮遮掩掩下呗他人看得清清楚楚。
老太君一声令下:“不必多说了,来人啊,这个恶奴意图谋害表小姐,看在她服侍大公子这么多年,打十大板发卖出去,剩余的几个一块前去闹事的,也都卖了。”
十大板对于李嬷嬷这个年纪的来说无疑快要了她的命,而且被发卖的下人是找不到好的下家的,更何况是在丞相府犯过事的。
耳边终于清净了,苏渺正想告退,老太君叫住了她,望着她与小女儿极为相似的脸,忍不住感慨,“从前你娘亲也是这种吃不得亏的性子,你倒是终于有点像她了。”
苏渺不知怎样回话,默不作声。
瞧着她这幅样子,老太君忍不住发问,“若是我今日不把你们叫来,你准备怎么做?”
“她们敢来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苏渺毫不犹豫地说,心里想着,就这群人,来一个我揍一个,来一群我干翻一群,嘴里却补充道:“老太君你这不是来救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