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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只当自己是个高德地图,指引完沈越戈找到刚从千军万马中负伤逃出的贺问之之后便自闭下线了,沈越戈也没去管它,只一心沉浸在角色当中,被俘多日的军师终于逃出,还碰上了正在被秦军追杀的自家主将,沈越戈焦急地扶着贺问之:“主将,您跟我来,属下知道一条山路,绕过六水之后可返回翎国。”
贺问之今日已经集结十万翎军,但因着翎国国主的昏庸无能,翎军内部的兵器其实尚未配备精良,但贺问之已经等不下去了,他无法想象自己的挚友在敌军主将身边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日赤身裸体被锁在床上的青年让他心绞不已,可惜,他又一次失败了,还满身是伤的被秦军追杀,就在他走投无路之际,青年却又像之前那样,从天而降,然后义无反顾地带着他逃亡。
贺问之的背部被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他无力地靠着沈越戈有些单薄的背部,两人共骑一匹马疾驰在丛林中,贺问之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明显不是自己衣服的青年,宽大的领口迎风飞扬,还让贺问之看到了青年从颈后延绵至背部的吻痕,贺问之用力地闭了闭眼,把眼框内的泪意逼退,他听到身后传来了秦军追捕的马蹄声,贺问之有些虚弱,但声音却很坚定:“越戈,放我下来吧,杀一个翎军主将就够了,他们不会追你,你自己走吧。”
平日里最会劝他要懂得取舍的军师却像是听不见一般,只沉默着躲避身后的追兵,贺问之已经感觉到青年因剧烈的体力消耗,执着缰绳的手都在颤抖,贺问之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就想在马上跳下来,沈越戈没想到他如此舍己为人,被他吓得不清,连忙伸手将他拉住,如此一耽误,在后面穷追不舍的秦军距离他们更近了。
两人一个弱一个残,理所当然的很快就被秦军追上了,面对黑压压的箭矢,贺问之已经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却看到沈越戈傲然站立在自己身前,宛如一个忠心护主的战士,一如当初运筹帷幄的军师模样。
按捺不住冒头的系统:“.......您不会是死前想装个杯吧?”
沈越戈面对一众秦军,神情紧张严肃,心里的语气却极为轻松:“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立刻射箭吗?”
系统:“?”
“你看看我穿的什么衣服?”
“卧槽!”系统顿悟了,秦军不敢立刻射箭,就因为宿主穿了人家主将的衣服,行军打仗,一切从简,就连秦继开身为主将,往日里穿的衣服来来去去就那几套,而且都是有身份等级花纹的,他们身为秦军,当然不会随意处死一个疑似和主将私交甚好的人,即使那人只是偷了秦继开的衣服穿,那也要活捉审问,而不是就地处死。
系统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自己宿主:它以为这个小浪蹄子今天早上只是想搞一下男友衬衣py什么的........
两拨人马正互相僵持,秦军人数众多,除了秦继开的亲兵卫也没有几个认识沈越戈,负责抓捕贺问之的秦军也不认识沈越戈,但秦军训练有素,早在一开始发现有个身穿秦主将衣服的青年在协助贺问之逃逸时,就已经差遣人马上报给秦主将了。
就在沈越戈觉得站得有些累时,秦军却纷纷收起了箭矢,从中间分开一条道,一个身披铠甲的男人骑着乌云踏雪缓步行来,气势凌然,所过之处秦军无不俯首称臣,秦继开脸上还有一抹翎军的鲜血,衬得他眉骨越发凌厉,“过来。”男人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沈越戈缓缓从身后抽出了贺问之的刀,面无表情地对准了秦继开。
秦继开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见此也不动怒,反而轻笑着:“他那把破刀有什么好耍的,过来,我把我的剑给你耍。”
沈越戈没答话,只静静地看了男人半晌,确认男人眼里全是放纵的笑意,沈越戈心里轻啧,随即脸色不变,手上的刀却转了个花,一把对准了自己脆弱的脖颈。
秦继开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越戈这是想做什么?”
轻笑的人换成了沈越戈,文弱的军师迎风而立,呼啸的山风吹荡着他宽大的衣袖,让青年的身形更显单薄,但他仍旧挺立背脊:“沈越戈追随贺主将十余年,如今主将垂危,属下自然是誓死追随。”
贺问之听了这话,内心感动不已,秦继开却没有他那么好心情,男人脸色阴沉,直接翻身下马,想上前走几步,却又被沈越戈往他自己脖子上又近了两分的刀逼停在原地,他看着青年穿着自己的衣服,却一副要追随其他男人刎颈自尽的模样,气得秦继开牙痒痒,恨不得把他在这肏傻算了:“你要为他而死?你爱他?”
军师一愣,随即脸上涨得通红:“龌龊!我对主将.....岂是你.....岂是你那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