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云回家前在楼下打包了一份馄饨,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他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警笛轰鸣的声音。

    他站在门口,想要等身上的硝烟味散去,他有点后悔没有换衣服就直接回来了。现在想换也来不及。

    “咔哒。”门锁被他打开了。

    一片黑暗中,他看见了靠近落地窗的单人沙发上,有个人斜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淹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虽说他的确如他人看来强悍,即便刻意训练过,五感就算比普通alpha敏锐,但还是不能视黑夜如白昼。

    他把灯打开了,就见左临仍然穿着自己早上离开时给他换上的暗红色丝绒睡衣,应当是刚洗了澡大敞的领口处露出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迹,它们同样布满在从岔开的睡衣下摆伸出来的小腿上,就像是能透过薄薄的布料看见连接二者接着蜿蜒而下的更多属于他的记号。

    忽略左临要杀人的暴虐目光,元启云觉得这一幕简直如同他无数个旖旎梦境里的左临一模一样。

    元启云看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是带了左临的晚饭回来的,这才有了动作,但仅仅是抬了抬手。

    没想到下一刻就被人掐着脖子贯翻在地,听见后背发出重重的闷响,眼睁睁地看着馄饨和里面的汤水在快餐盒里翻滚了一圈,最后摊散了一地。

    后脑隐隐作痛,被火燎了一下的后背仿佛重燃了似的,火烧火燎起来。

    馄饨的热气蒸腾开来,氤氲住了元启云的双眼。

    他看着左临的眼睛,才想起来自己也没有吃过晚饭。

    脖子上的手猝然收紧,唤醒了他的思维。

    “我要是你的话这个时候已经跑到火葬场,自焚至少能够留全骨灰。”

    从元启云这个方向甚至能看到左临手上用力过度而暴起的青筋,窒息感几乎是一瞬间代替了氧气充斥大脑。

    在元启云以为自己即将窒息而死,却见左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匕首。手掌不算温柔地移到他的后脑勺上,带着狠厉一把薅住往前一带,露出了腺体。

    左临看着Omega后面的鼓包,对于元启云这样极度自负且厌A晚期的O大概长大之后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alpha用尖刃死死抵在自己的腺体上吧。

    但是他这个alpha也从来没想过会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一个omega肏的一整天下不来床。

    “就这样把腺体挖下来,把你关在这里直到我玩腻了为止,嗯?”

    元启云的姿色就算不符合当下主流alpha们的审美,但即便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足够明艳动人。若不是他做的杀人越货的地下营生,如果早去做了明星,现下流行的审美说不定就是他这样的了。

    盛怒的红色眼睛在暗色的睡袍下黑沉地如同血潭,元启云仍然在走神,好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是什么动辄就会伤到腺体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