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除了老大,没有任何人知道。

    从小到大训练里他受过无数伤,大腿被生生撕裂时的疼痛,都赶不上每次的头疼。

    但没有任何人知道。

    连川能够忍受着这样的疼痛,参加任何强度的训练,甚至在参宿四的训练也不会有丝毫破绽。

    “你不靠躯体活着,”雷豫说,“你一直只靠意志活着。”

    那倒不全是。

    还靠求生欲活着。

    参宿四唯一的契合者总头疼,是一定需要接受检查的,全面的,细致的,解剖式的检查。

    那些平时不会进行的检查一旦启动,坏掉的硬盘恐怕……

    老大喉咙里发出一声很低的鸣音,转身跃起,飞快地消失在楼后。

    连川往楼下看了看,人群从各处汇入,越聚越多,各种喧闹的声音把主城不容易觉察的衰败渐渐掩掉。

    也许这就是城务厅坚持要保留庆典日的原因。

    而脚下挤满了人的街道,空气中飘散着的酒气。

    是连川对庆典日永远不变的记忆。

    “各小组组长,”通话器里传出了雷豫的声音,“蹲守区域内巡防。”

    “巡防?”龙彪有些疑惑。

    “巡防。”雷豫重复了一遍。

    “六组收到。”连川没有多问,之前老大突然跑开就是已经发现了异常。

    雷豫没有给出目标的准确坐标只让巡防,无非就是两个原因,系统确认不了目标位置,或者目标位置不能暴露,需要专人清理。

    连川跳上了车,从楼顶冲下去的时候,听到了雷豫的声音:“一组,六组,目标在你们中间。”

    护镜上显示出的坐标经过了加密,只有连川和龙彪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