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欧阳清风端起茶杯喝茶,用沉默代表了她的答案。
范冰晶一颗心直往下沉。
欧阳清风放下茶杯就看到对面女子苍白的脸色,于是关切的问,“冰晶,你没事吧?”
“金浪是吧?”范冰晶冷冷一笑,“清风姐姐,你果然厉害,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招数,能让夜殇和金浪这对好朋友变成彼此算计的敌人,呵呵,现在你做到了,我不得不说,你做的真的很好,我恭喜你了,你的投名状很快就可以拿到黑氏家族大佬面前炫耀了。”
“冰晶,如果你这是发泄对我不满而说的话,我姑且可以原谅你!但如你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为了嘲讽我,讽刺我曾经是黑氏家族情、妇的身份的话,我觉得这样的你不可原谅。”欧阳清风语重心长的说道。
范冰晶冷哼,“怎么?被我说到你的痛点,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我没有恼羞成怒,我只是在提醒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忘了,你我现在共在一条船上,这条船还没有靠岸,到底谁会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你的意思是,你在等金浪扛着夜殇和蓝草的尸体来到你面前,然后你就是胜利者?”
“冰晶,你何必这么极端?我是有过要除掉夜殇和蓝草的想法,但我并没有说要乘人之危在大海上就把他们干掉啊。”
“你没有吗?”范冰晶冷笑,‘欧阳清风,你已经知道了蓝草怀孕了,为了杜绝蓝草生出一个具有继承凤凰岛凤女使命的女孩来,从而影响黑氏家族在凤凰岛上的影响力,所以你巴不得把怀孕的蓝草弄死在大海上,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有人知道凤女的女儿蓝草死在了海上,也不会想到是被人谋杀的,而是认为她死在了大海的恶劣天气了。呵呵,你这招设计的真是天衣无缝啊,既借金浪的手除掉了你不想看到的人,又能将自己的恶行撇的一干二净,你呢,在凤凰岛岛民面前,还是那个蒙受诸多冤屈的女人,呵呵,你真的很高明,我不得不佩服!’
听了她长长的一番控诉之后,欧阳清风蹙眉,“冰晶,你是不是被夜殇有可能死了的猜测刺激,所以开始说胡话了?”
“我有没有说胡话,你自己心里清楚,欧阳清风,你最好祈祷夜殇和蓝草都没事,否则你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艘船。”范冰晶冷冷的撂下狠话,就起身离开了。
走出欧阳清风的房间关上门之后,范冰晶靠着门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沉重的脚步返回自己的房间。
自从夜殇长大开始脱离她的羽翼独立之后,他都很听她的话,做得也都很好,能让她操心的事也很少,对于这小子日常的行踪,她自始自终都有掌握。
然而自从遇见了蓝草之后,这小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如果说,他以前就是个乖孩子,那小子的他就是一个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不断挑战自己母亲的叛逆小孩。
这样的小孩,最让她担心!
夜殇认识蓝草才多长时间?他怎么就变化这么大,以至于让她都无法随时掌握他的行踪,他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回想起二十年来她对夜殇的培养,她越来越觉得这小子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她满意的。
她不满意,可她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去纠正这小子的所作所为。
只因为,这小子做这些的最终目的跟她是一致的,她承受不了如果不支持这小子的做法所造成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