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朔,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我以前确实很混蛋。”封隋撑着车窗,这个姿势让他用身体形成一个夹角,夹角里正好是迟朔,“我什么都不懂,我欺负你不是说有多恨你,我就是为了玩,强迫你做那种事,也是为了玩。”

    “好吧,我不会说话,这话听上去也很混蛋。”封隋苦笑道:“我的报应是,我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

    ……

    到了站,封隋没有再跟下来。

    第二天早班车,迟朔在家附近的车站上了车,这是最早的一趟早班车,只有稀疏的三两个老头老太坐在车上闲话家常,上车后迟朔找了偏后的位置坐着,调试好mp3,耳机塞进耳朵里。

    公交车在下一站停靠后,前面只滴了一声,只有一个人上车,用的是公交卡。

    迟朔没有在意,直到那个人在他身边坐下。

    “早啊。”上了车的封隋向迟朔打招呼,他晃了晃手里的公交卡,笑着道:“昨天才办的卡。”

    封隋似乎已经不在意迟朔的冷淡态度,自顾自地说:“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约了一个心理医生,每周都会花一个小时和她谈谈心,交流自己的问题,我害怕自己有什么不同于别人的人格障碍。”

    “可惜,没有,心理医生说我很健康,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她说,如果我为感情的事情困扰,可以学着去和喜欢的人换位思考。”

    “我想了很久,用换位思考的方式,得出的结论是……”封隋认真地看着迟朔在清晨阳光下的侧脸,边缘裹着稀润的光泽,“我要是处于你那样的处境,我可能早就有反社会倾向了,拿把刀冲进学校里,捅死一个赚一个。”

    封隋弯起唇:“当然了,第一个要捅死的肯定是那个叫封隋的家伙。”

    许是用了捅死这样激烈的字眼,坐在前排的两个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朝后面瞥来目光。

    迟朔戴着有线耳机,视线一直落在窗外,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

    ……

    第三天,封隋依然在迟朔乘坐的早班车的下一站上了车,在迟朔的旁边坐下。

    “早啊。”封隋笑着打招呼,“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迟朔毫无反应,心里却不免地想,这些天隔壁的隔壁经常在晚上用电钻搞装修,昨天那声音居然没了。

    “他们违规装修,所以我把他们举报了。”封隋颇感委屈地道:“你能不能不要一脸,我是不是把他们揍了的怀疑表情,我又不是黑社会。”

    ……

    第四天,封隋还没坐下就跟迟朔打招呼:“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