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们,殷行就去厨房,他看着正在煮粥的高大身影,说道:“我一会就收拾东西搬走。”
储叙转过身,问:“搬哪去?”
“我以前住的地方。”
储叙点点头,以示了解。
殷行见他不说话,挣扎许久,还是问道:“你跟他...长得一样吗?”
储叙来了兴趣,反问道:“你问这做什么?”
殷行避开他的视线,似是不好意思:“你说就是。”
储叙笑了声,爽朗道:“一样,当日他出事的时候也说过这话,后面我照过水镜,的确无几。”
殷行想了想,问:“这是契机?”
储叙如实道:“不知道,但他已经魂飞魄散,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在这具身体里待到自然死亡。”
殷行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但我觉得你与他有些不一样,他凶狠残暴,让人看着就害怕,可你不会。”
储叙站直了,为他这句称赞高兴:“你一直没表露过这个意思。”
被他直白指出,殷行又红了耳尖:“所以我觉得很矛盾,你对我好我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太怕了,我不敢赌。”他终于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他急着逃走,反复动摇,都是因为他爱上了储叙的好。
他太孤单了,别人给一点好他都能反复惦念,哪怕这个人是他最恨的人。
储叙点点头:“你想和离我反而觉得我没看错,就像我当时觉得你应该恨他一样,你们之间本就不是能轻易放下的事,我原先想着,我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证明,来让你慢慢喜欢我。”
此时他们身在厨房,光亮沿着缝隙穿过,照的尘埃飞扬,炉灶里烧柴发出的哔啵声成了唯一的声响。
在这寂静又窄小的空间里,殷行看着这个人,体会着他给的温柔。
沉默许久,殷行说:“对不起,我现在还做不到...”
储叙打断他:“没事,你不用急着给答复。”
殷行握紧了垂着的手,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