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死神仅能赢我们一次。”
来自合唱团的老人家继“幸运的是这是一群好心的星盗”之后,又用如歌咏般的高音发表了见解。
这次声音里带了点颤抖。
可惜被定义为“好心”的星盗对此毫无反应,只是冷漠地示意他们前进。
“这三番两次的,真是倒了楣了……”被追债乃至于偷渡,未果,现在又被臭名昭著的星盗挟持的青年兀自嘟囔着,为自己下了定义。
还不忘为了并不在意的星盗听众而解释:
“关于倒楣这个说法呢,在我们星球,门前的祈祷柱被叫作‘楣’。
为祈求平安顺利,在盖房或者结亲立业等大事前,不少家庭就会先在门前竖起这样一根祈祷柱。
然后视一段时间后这根‘楣’的状态来决定这些事情:如果仍旧竖立着没什么变化,就意味着可以放手一搏;
如果祈祷时候恰好有光照在上面的话,那更是天大的好兆头;
可一旦谁家的‘楣’歪倒,这就是‘倒楣’,预示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后来,我们管坏运气,还有一切不好的事都叫作倒楣了。
而我,是出了名的小倒楣儿。
我出生之前,为了占卜新生儿运气,照惯例立在我家门前的楣居然不见了。
打我有印象起,就有无数的倒楣事。……好不容易长大,却莫名欠了许多债,我不能再拖累家人。
于是我立了一根楣,祈祷打算离开。楣头一次没有变化——或许是因为我立下它立刻就开始了祈祷,不管怎么说,这给了我信心。
……我费了大力气躲过讨债的,安排了偷渡计划……谁知道会碰见星盗……”他再次涕泪交加,不住地在胸前比划着什么,或许是祈祷吧。
沉默着押送他的星盗实在忍不住了,反问道:“小倒楣儿,有没有考虑过,你不是倒楣,你就是那楣?”
倒楣青年终于安静了。
或许他陷入了对人生的深度思考。
至于阿顿。或许因为阿顿在轮椅上,队长显然是在照顾着他。其中一个同时负责他们俩,却没怎么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