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云雨茫然的目光,梁端飞快地说:“没什么好羞耻的,这也是我的梦想。”
说完,两人都站得笔直,随众人一同高唱国歌。
控场的党支书紧接着发言,其他员工都次第坐下,云雨走神,慢了半拍,是被拖着坐下的,等缓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梁端紧紧抓住。
梁端盯着屏幕,话却说与云雨:“我爷爷是修路的,小时候常跟我讲,他们如何把路修到青藏高原。子承父业,我爸后来也成了工程师,很少回家,记忆里他总在山里测绘,修桥穿隧……”
云雨顺嘴一说:“那伯母也是工程师咯?”
梁端顿时俏脸惨白,刚刚还精光如明的双眸微微发怔,云雨心细,猜测自己说到不该提的禁忌,又立刻改口:“一门三代,那你为什么改行做了造价?”
造价工程师虽然也叫工程师,但和人们心中那种与工程机械为伴的形象,还是有所出入。
梁端松开手,一句话不说,脸色逐渐变冷,似是放空一切,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云雨小心翼翼,不懂为何。
刚才他浑身上下分明写着自豪,怎么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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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至办公室,梁端始终不吭声,每个人都有秘密,云雨不想往枪口上撞,谨慎地用文件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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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自己遮起来,免得他看着心烦。
等听到邻桌传来翻阅文件的哗啦声和心平气和的鼠标声,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晚间的时候,柯柔不在,她便一个人缩在满是图纸的桌上看书。
正看到飞行区岩土施工湿陷性黄土处理法细讲时,梁端从背后冷不丁冒了出来,看她在看一建的书,选的还不是烂大街的土建和强项机电,而是民航方向,顿时挑了挑眉,惊疑道:“你还真想修一辈子机场?”
云雨捂着小心脏回头,扎起的高马尾甩了他一脸:“那不是很有意义!我不只要修机场,我还要参与更多的基建项目,桥啊路啊,有机会再考考增项。”
梁端面无表情捂着脸:“野心不小嘛!”
云雨看他又生龙活虎,也耍起嘴皮子:“你就等着佩服我吧!”
“佩服佩服!”梁端抱拳,伸手越过她的肩窝,在纸上点了点:“你这明明勾选的ACD,怎么填到括号里就变成AB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