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虽也是男声,但比王祥亥的声音更为年轻,带着一股不可抗拒之力。
封闭的屋中涌动一股风,秋葵脑海里立即涌出一个名字姜无重!
“姜无重!”她试探的喊着此名字,却不敢靠近,还说“我就知道,您肯定不忍心见我小命不保的!”
王祥亥清冷地扫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道“我若忍心呢?”
秋葵顿显失望,“是你当日说要护我的,你还说,要帮我成为走阴人的!”
似是对她此言颇是不悦,原本放桌上好好的一一盏油灯,无故落了下来,摔在她脚边,要不是她反应快,必被砸到脚丫,她不觉自己说错话,也不知这位神仙在发什么火,就小声嘀咕着“本就是你说的呀,神仙也可以出尔反尔吗?”
“呵!”王祥亥向她走过来,伴着一股灵风直逼秋葵,“那你今日弃庙逃走时,可曾记得,我说要护你之言?”
秋葵小脸一愣,实觉无辜,那不是她以为姜无重不管她了,所以才想自己逃命去,再说了,现在人不又回来了吗?
难不成,河神姥爷因此生气了?
她抬眼看那边,低声认错说“是,我当时见王祥亥跑了,您又不理我,我是太害怕了,一下子就忘记您还在庙里头,我当时真忘了,才做出这般蠢事,您是神仙姥爷,别与小女子计较!”
王祥亥就站在她面前,瞧她低眉顺语认错时,眼珠子还在眶里打转盘算,又是轻笑一下,“你这丫头油腔滑调拿去哄外面那位公子哥儿兴许有用,还跑本尊面前耍小聪明!”
秋葵半张着嘴直觉无辜,解释道“我明知您能读人心语的能力,又怎会不自量力来您面前卖弄?”
说着,她又仔细回味了对方这番话,怎么好好说着话,要扯上外面那位灰衣公子?
再则说,外面那么多男人,她说得最多也不是灰衣公子呀!
她抬眼由下往上打量这神仙爷,一副懵懂模样问“您该不会是不喜我与那公子说话吧?”
“嗵!”姜无重手指头轻敲了一下她额头,她脖子吃痛往后一缩,憋着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河神爷您也有说不过的时候?”
“就你话多!”说着,他又朝她走近一些,直呼她名字“凤秋葵,你听好了,我暂时还不能以肉身现世,且我需你日日以一物供奉,若无此物,我与你之誓言,也作无效!”
“啊?”秋葵实在失望,赶紧问道“不知你需我用何物供奉?是要我阴女之血,还是去别处寻何稀世珍宝?你只管告诉我,我必为你寻来!”
那头却不言起来,眸光像月光匿入云层中,既深既远……
秋葵实在困惑,巴巴地问“河神爷,还请您给小女明示!”
“此物不可触,不可言说,世人可顿生,也可渐灭,你若寻不来此物予我,我也爱莫能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