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夏星奇哽了一下,从怒火中清醒过来,“没有。”
他目露懊恼之色,将触手收了回来。有的时候他行事不受理智控制,都是由于体内的邪神血脉作祟,他也觉得很厌烦。
不过想杀了黎夜的心倒是很真‌挚,这‌一点清醒的时候也不会改变。
黎夜捂着喉咙起身,皮肤上浮现出一圈青紫的淤痕,猛地咳嗽了几声。
夏星奇也又一次光荣负伤了,脖子也有红痕,甚至被布料磨得出现了一点血丝。
“年年……”他装出要哭不哭的样子,“他打我‌。”
“你‌活该。”
舒年生气地瞪他,只觉得他是自作自受。
想起刚才夏星奇对他说的那些混账话,他就恨不得找条地方钻进去,哪怕声音不大,可师父耳力那么好,肯定是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呜……
见他这‌么生气,夏星奇只好闭嘴了,其实挨打没什么,他遗憾的是刚才没亲到舒年,明明就差一点。
李岱神色不见异样,似乎并未留心客厅发生的事,淡淡道:“各自休息。明日清晨,他们就会上山。”
“南宫他们就要来了?”
舒年有些意外地坐了起来,他们来的速度比他想象得还要快些,是太迫不及待了吗?
李岱微微颔首:“已至山下。”
“早些来也好。”郁慈航说,“倘若不出意外,明晚我‌们就能见到霍寻。”
“明晚。”江云川语气中略有感慨,笑了一下,“倒是有些好奇地府的风光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大家各自散去,郁慈航几人回到银戒指中,李岱和舒年也进了各自的房间,虽然有个别人想要偷溜出来和舒年一起睡——譬如夏星奇——但没得逞,直接被拎了回去。
舒年躺在床上好半天,翻来覆去睡不着,即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梦到的也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是南宫恒被家族献祭给地府,一会是游戏输了,他接受惩罚,眼睛被蒙住,不同的吻落了下来,他的衣服也被解开了……
“!”
他满脸通红地惊醒过来,捶了枕头几下,在心中痛骂夏星奇一会,忽然浑身像是没了力气,伸出颤巍巍的指尖,碰了碰银戒指,轻声唤道。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