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带着燕老太一块去沈家看戏,他们走的是小路,所以比公安快了两步。
“听说公安过来了解谢向东的事情,我们就来看看。”燕宁这般对惊讶的沈母说。
沈母心里舒坦,觉得燕宁对自家的事上心,对燕老太笑着道:“燕宁来了,我心里就有谱。”把女婿抬得高高的,因为中途变卦了一次,沈母有那么一点点小愧疚来着。
燕老太笑了笑,心里把两面三刀的沈母骂了个狗血淋头。
“屋里头说话。”沈母招呼往堂屋走,抬高声音冲着沈丹红的屋子喊话,“红红,燕宁和你燕奶奶来了。”
话音未落,两名骑着自行车的公安到了门前:“这是沈丹红家吗?”
沈母忙道:“是的是的。”
孙忠海拎起挂在车头的黑色公文包:“沈丹红同志在哪儿?我们是市局的,谢向东反应了一些新情况,我们需要找沈丹红同志确认下。”
刚被沈母一嗓子叫出来的沈丹红忍不住白了白脸,居然是市局的公安,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她无意识攥紧拳头,硬着头皮问:“我就是,你们想确认什么情况?”
孙忠海看向脸色不自然的沈丹红,目光如炬。
在这样的目光下,不知怎么的,沈丹红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恐慌感,她绕了绕胸前的发梢,低了头。
“之前有人报案,谢向东污言秽语侮辱你。”孙忠海说着话打开文件袋,那里面是燕宁的报案记录。
燕宁适时插话:“是我报的案。”
孙忠海抬头看燕宁,说:“你在这儿更好。”他接着对沈丹红道,“之前县里的公安来调查过,当时你承认谢向东对你有言语上的侮辱。”
一旁沈母忍不住诉苦:“公安同志,你们可得替我女儿做主啊,那谢向东不是个东西,他趁人之危啊,到处胡说八道坏我女儿名声想逼着我们把女儿嫁给他。我女儿可都已经和人定亲,就是燕宁,他还是个军人,我们怎么可能同意,我们不同意,他就说了好些侮辱我女儿的话,这是想逼死我女儿!”
“谢向东太过分了,”燕宁义愤填膺,“他这样的人如果不被绳之於法,还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要倒霉。”
孙忠海神情有些微妙地瞥他一眼,谢向东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要谢向东说的都是真的,孙忠海不禁同情燕宁,自己在前线保家卫国,未婚妻却在后方移情别恋,还联合新欢把他当傻子耍。
“如果谢向东的确有违法犯罪行为,我们一定将他绳之於法。”孙忠海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沈丹红脸上,“这次我们过来是因为谢向东说他和你正在处对象,他侮辱你的名声,你事先就知情并且同意,你们这些做是为了你能退婚和他在一起,确有此事吗?”
晴天霹雳不外如是,沈丹红大脑瞬间空白,整个人都僵硬成一块石头,一动不动呆立在原地,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
“放他娘的狗屁!”怒气冲天的沈母爆喝一声,“谢向东满嘴喷粪,为了不坐牢,什么话他都说,公安同志,你们怎么能当真!我家红红怎么可能跟他处对象。”
燕宁也同仇敌忾:“是啊,公安同志,你们可不能信谢向东的一面之词,丹红怎么可能和他处对象,丹红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去年正月就订了婚,这一年多来都在写信,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结婚。丹红更不可能为了想退婚和谢向东在一起,就坏自己的名声。出事后,丹红伤心地整天在家哭,怪自己不小心,让谢向东有机可乘,这怎么可能是她和谢向东商量好的,哪有人这样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的。公安同志,你们千万不要让谢向东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