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不起这位名义上的雇主,也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如今突然冲突对上,被那双阴沉沉的眼看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一时怕得不敢说话。

    可是心里的恐惧最终被贪婪和虚荣压制住。

    保姆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们这些烂心烂肝的有钱人,没良心的畜生,竟然断了我们一家子的生路,我儿子还在上学,头上还有两体弱多病的爹妈要养,就靠着我们夫妻两这点拼命钱干撑着整个家,我们做错了什么?!竟然就被人赶走了!啊啊!我们穷人就活该贱命一条,随便任人踩在脚底下,被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欺辱,啊啊啊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哭得撕心裂肺,真情实意。

    顾南松都看傻了。

    这玩的哪出啊?

    哭喊声在屋子里回荡,吵得人耳朵疼。

    易寒沉垂着眸子,目光没有落到任何一处,似乎对眼前的一场闹剧无动于衷。

    顾南松看了他一眼,面色大变:“不准炸灯泡!我今天才买的!”

    涌动的煞气微微一滞,连保姆哭喊的声音都因为顾南松那竟听得出一丝惨烈意味的大吼而收敛了一分,易寒沉撩起眼皮子,斜睨了顾南松一眼,那一眼充满着阴冷的攻击性,似乎非常不满他的阻拦。

    “你哈士奇本奇吗?!要对付这些泼皮无赖也别拆家啊!”

    顾南松声声控诉:“这都是钱啊,钱那么多买点好吃的,穿点好看的不香吗,非得每天造一笔出去买家具,你给我好好坐着!我来!”

    “小杂种!别想跑!”

    保镖一看顾南松爬起来准备往外跑,身子连忙一挡。

    那个沉默非常的小伙也移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把门给堵了。

    顾南松左右看了看,从一旁的摆架上把一盆快枯了的水竹给端到一旁,拿起摆在花盆底下接水的石头托盘,保镖眼神一动,猜出顾南松的意思,咧咧嘴嗤笑出声:“怎么,你还想打人?”

    顾南松以前是练过的。

    穿越了那学会的自然不会忘,只是换了个身体多少有些不习惯,小少爷又吃喝玩乐各种放纵,身体素质不太行,出门跑两步都能气喘吁吁,要想回到以前的身手,那估计得好好练上一年半载的。

    但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