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其实我跟周成刚周师叔是很好的朋友,他死了,我很难过!”秦祥林低沉着声音,对郑洪德说。
郑洪德听了微微一愣,脸上赶紧收住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秦兄弟,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实在对不住啊!”
秦祥林摇了摇头,脸上神情沮丧,难过之情跃然于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了……难怪了!”郑洪德自言自语起来,尽管看见秦祥林很伤感,但有些话郑洪德还是要说出来,毕竟现在的这件事儿对于秦祥林非常重要。
“周成刚周大人作为金牌行走,在地府中的官职远大于我等,人间不过十位金牌行走,如今,周大人仙逝,十位金牌行走就只有了九位,值此天地秩序动荡之际,地府正是有人之时,我已经看到了榜文,地府出榜,公开竞聘金牌行走一职的,秦兄弟,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啊!”郑洪德语重心长的说。
秦祥林听了,沉思片刻却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金牌行走何等职位,竟然是竞聘上位,只怕是天下英豪汇聚,人才济济,又如何轮得到我来做?”
郑洪德听了却是不以为然,用手拍着秦祥林的肩膀说:“兄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尽管地府运转,讲究关系人脉,咱们也不是没有的,最重要的一点是阴阳巡抚石寒山石大人亲自给你盖过文书,而此刻的金牌行走,冥界神封这个名号,是他老人家亲封!”说到这里,郑洪德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缓缓的说:“退一步来说,兄弟,只要你去参与竞聘,成绩不算太差,让石大人对你有个印象,咱们日后在活动活动,做不了金牌行走,混个地府阴差的位置,只怕不会太难!”
秦祥林沉思半响没有说话,郑洪德是了解秦祥林性格的,大概能够猜到秦祥林心中在思考着一些什么。此事对秦祥林是有百利无一害,郑洪德一定要说服秦祥林参与竞聘,于是,拉着秦祥林的手说:“兄弟,周大人死得不明不白,你难道没想过为他报仇吗?”
秦祥林听了立即抬起头来,咬了咬牙说:“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那你还犹豫什么?”郑洪德用力拉了拉秦祥林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成为地府中一员,到时候名正言顺,掌握大量资源,又有地府为靠山,不是能够更好的给周大人报仇吗?”
郑洪德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再者说,这地府虽然为执掌人间,维护天地秩序之地,但形形色色各类人未必就是好人,与其让那些蝇营狗苟的鼠辈占了地府的名额,为兄弟你不来?”
秦祥林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郑大人,我去试试,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报名参与?”
郑洪德听得秦祥林答应,心中大笑,用手拍着秦祥林的后背,满脸堆笑的说:“秦兄弟,你只管回昆曲市来准备,报名参与这事,我来代劳!”
郑洪德走后,秦祥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对于成为地府一员这件事,秦祥林在内心深处是抵制。地府之中勾心斗角,溜须拍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种种手段,秦祥林多少是有所了解的,进入其中,就难免同流合污,难以独善起身。
即便是为周师叔报仇,也大可不必成为地府中人。思来想去,最终郑洪德的最后一句话,让秦祥林坚定了决心:“与其让坏人把持地府,鱼肉凡人,不然自己去争取,到时候为凡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次日清晨,秦祥林出发回答了昆曲市。又见熟悉的一切,秦祥林心中感慨万千。
到了昆曲市当天晚上,赵丽义带着胡兵来见秦祥林,语气中对秦祥林极为恭敬。对于胡兵,秦祥林还是当作自家人来看待,但赵丽义此人在秦祥林看来,却不是同道中人,此人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属于无事不上门的家伙。
此番,赵丽义突然对秦祥林如此热情,其中必然有缘由。
说了半响话后,赵丽义面带微笑,问秦祥林:“我听说,秦兄弟的赦免文书可是南方营阴阳巡抚石寒山石大人亲自印发的?”
秦祥林听了心中暗笑:“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了!”但只是摇摇头,平静的回答:“这个事情,我并不清楚!”
城隍爷的顶头上司是阴司大人,而阴司大人的顶头上司是阴阳巡抚,如果一个地方城隍能够跟阴阳巡抚拉上关系,那可是前途无量的事情。而秦祥林作为一个普通人却能够跟阴阳巡抚攀上关系,在赵丽义等人的心中那更是天大的造化。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