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琦有点忐忑,“师父呢?他……凶不凶?”
“唔,那个糟老头子,为人倒是挺和蔼……”
傍晚时,马车终于到了棋山脚下。
棋山不高。
斜阳微红,照在漫山的树上,侵染了一片辉光,远远的山顶上,有微黄的暮霭,归家的群鸟在头上飘,路边有着此起彼伏的虫鸣。
山脚下有四间草屋。
并排立着,周围有一圈竹子扎制的篱笆,上面的爬藤打了花苞,羞答答的,木门两侧挂着一幅对联,写的歪歪扭扭,“挥剑练剑磨剑,好吃好喝好睡”,横幅是“小师叔笨蛋。”
卫宛站在门口哈哈大笑,白唐还不认识几个字,正悄声地问抱着书的卫琦。
赵日月难得的红脸了。
她抓起自己的小包袱,拎着剑,飞快地冲着后山就跑没影了。
“这有个习惯,每年过年轮流写对联,上次轮到日月写,今年呢,就轮到白唐你了。”
正和卫琦窃窃私语的白唐悚然一惊,抓抓衣服,“我、我还不会写字。”
“学就好了,再怎么......”苏启看了眼木门,“呃,应该也不会比日月写得丑。”
“日月姐,做什么去了?”卫宛好奇地看着赵日月狂奔的方向。
“估计是看她养的熊去了。”
“熊也能养,不会伤人?”卫宛有点好奇。
“嗯.......”苏启想了想,“多揍几顿它就老实了。”
院里有个小亭。
亭中的桌上还摆着一只茶壶,两只茶杯被风卷到了地上,一只碎了口,另一只幸运的毫发无伤。
走的时候忘记收起来了。
苏启遗憾地想,这套茶具是陆青瓷从外面带回来的,他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