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瞬间他迷茫了,时光的长河被掀开,一个与眼前人同样纤细的小人儿张开双臂向他奔来,嘴里脆生生地唤着哥哥、哥哥。
“你很像我弟弟小时候……”
这句话在他喉咙里滚了滚又咽了回去,改为“你的武功是谁教的?这刀意,很好。”
还比较稚嫩,看来是最近才悟出的,年纪尚小就能悟出刀意,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他惜才之心大起,立时就打算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培养。
“…刀法?他教的。”兰疏影淡定地供出了飞鱼。
天武王一愣,飞鱼?他哪会什么刀法?
难道是……!他惊疑地看向飞鱼,后者尴尬地扶额点头,印证了他的猜测。
天武王惊呆了“新,新兵锻体刀法?”
这种不入流的刀法,也能悟出刀意?
唰,两团火光在他眼底熊熊燃起。
从那个早晨起,兰疏影成了天武王府最尊贵的客人,常驻不走的那种。
实话说她想走也走不掉,十几个一流高手轮流在她院子外面巡逻,既是护卫又是监视者,就连飞鱼想见她一面都要先去跟天武王打报告。
她知道天武王没有恶意,纯粹就是作为一个武痴,见到一个练武奇才之后那种惊才珍视,以及随之而来的过度保护。
嘎嘣。
兰疏影捏碎盘子里最后一个核桃,把果仁喂给旁边眼巴巴望着她的小白狗,伸了个懒腰道“奶糖,我们出去逛逛。”
看了半天秘籍,想去练武场活动活动。
汪汪。
奶糖兴奋地围着她裤脚跑起来。这是飞鱼前两天送来的小狗,说是路上捡的,非粘着他不放。
当时他还挺得意,没想到这狗一见到兰疏影就再也不理他了。冲着它这粘人的脾性和奶白的皮毛,取了个名字叫奶糖。
她现在吃喝不愁,人人都知道她是王爷的座上客,待她恭敬得很,跟耶罗香这几年的待遇是天差地别。如果,某些人不总在她面前晃悠的话,想来就更清静自在了。
“哎哎,他来了,他来了!”戚勇拼命摇晃树枝提醒自家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