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无事,正好算了一算,眼下周家的账面上最多只有三四百两,而且,根据奶糖监控来的情报,周母接下来还要给香嫂子结算三百两出去。
可巧了,接下来周况估计还得为那个依依出一次血。
她就等着看他们无米下锅呢。
这时候傻乎乎地去要管家权?扶贫啊?
兰疏影转而说起另一桩,“我那院子里好像是进过贼了,应该是我昏迷那两天发生的事。架子上少了些摆件,箱里用来周转的现银和票据也被拿走不少,你们知道那时有谁进去过吗?”
她说话时,还在半笑不笑地直盯着周母的眼睛。
周母立即摇头“没有啊!”
周况的身体轻微一晃,可能是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他温和浅笑道“邹师傅武艺高强,是长修县最好的武师,有他做护院,咱们家不应当进贼才是。”
他是想把火引到邹师傅头上。
过去,郭宜臻只在这母子俩面前是个绵羊,其他时候脾气火得很,跟邹师傅经常有摩擦,但是因为邹师傅业务能力确实强,她一时半会找不到能替代他的护院。
可是周况的小算盘落空了
兰疏影不但没有恼上邹师傅的“失职”,反而高兴地应和道“不错,邹师傅是我父亲最倚重的武师,要不是我求着,他都舍不得让给我!有邹师傅守着,外贼断然是进不来的……”
周况心里一跳。
果然,她放慢了语速,“那就是,有内鬼了。”
“……”
“……”
母子俩强装镇定的样子取悦了她。
吓唬了周家母子一番,兰疏影却没再纠缠,表示自己吃饱了,让他们俩慢用。
她刚一走,周母就颤颤巍巍地摔了筷子,后背黏腻腻的,脂粉略被汗水浸染,贴着细纹密布的脸,颜色不均,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气质也没了。
“况儿……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了?”
周况白她一眼“你本就不该贪心去动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