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他刚从妻子的房间出来。
准确说,是刚从公爵夫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公爵脸上余怒未消。
他向自己的随从吐槽道
“你瞧瞧她,脾气越来越古怪!如果不是嫁给我,整个联邦有哪个年轻英俊的男士能供得起她那么大的花销?居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还敢用琼的性命来要挟我!”
随从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很赞同主母这样做实在太不对了。
其实他的心里是在想可得了吧,您也不见得多年轻,赚钱的能力不一定比夫人强,再说了,看看整个中心城,所有的上等家庭,有哪家会提出把情妇接到家里住?
在他看来,夫人简直是再温和不过了。
如果今天是他父亲提出要把小情人接来,还拜托他母亲好好照顾那个女人……
随从觉得,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围观父亲被揍得满头包。
第二天或许还要被外公、舅舅等人围起来暴打。
随从腹诽道您该感谢您的爵位才对,否则,您可接不住军团长的两拳。
“洛拉最近在做什么?”公爵问。
他提起宝贝女儿时,分分钟展开一脸宠溺的笑容。
随从立即答道“还在房间里,昨天刚要了几本诗歌集,想必还没看完。”
“唔……”公爵沉吟道,“她问起过那个卑贱的半虫人吗?”
这就是个敏感话题了。
随从后背出了一层汗,他谨慎又谨慎地说“她……前天跟送餐的仆人问过,还说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其实是每天都有问,洛拉小姐还因此骂公爵大人是个讨厌鬼,干涉她交朋友的自由。
她甚至还说,愿意接受那个男孩做她的男朋友。
但他不敢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