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杯酒夺过来,也是往地上一泼
“哎哎”昼神语气惋惜,把目光转了回来,认真批评她:“太浪费了,好歹也是百年佳酿。”
怎么不是浪费呢
同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酒,对面那杯就没有异状,是单独针对她一人。
兰疏影眯起眼叹了口气,很是不甘心,指着自己的脸说:“你来评评理,我这脸上是不是写着好欺负这几个字”
“唔”昼神仔仔细细打量她一阵,摇头,慢悠悠道:“那倒是没有。”
“可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难免火气旺盛,说不准你在哪儿惹了一桩仇怨出来,不能怪人家只对你动手。”
他说着,唇边泛起唯恐天下不乱的坏笑。
“如我这般修身养性、又爱好和平的长者怎么会在这里有仇家呢你说对不对”
兰疏影震惊极了。
她跟这个老东西一别至今,也有些日子了,或许是够得上刮目相看的条件,可是她挠破头也想不到:
堂堂一个比南明府的历史还长寿的上位神,居然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无耻”俩字贴在脸蛋上
“啧真是对称啊。”
昼神似乎察觉出她这儿没好话等着他,也愿意配合她玩玩,仅剩的一只眼睛里绽开笑影:“哦”
反正都熟得很了,兰疏影还真不怕他翻脸,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她挪开身子,从自己座位后面抓出来一个娃娃。
“你没仇家”
“你没惹事”
她抓着娃娃在空中摇了摇。
俨然是抓住了证据,看你如何狡辩
这个娃娃的材质,看不真切,身形只有巴掌大小,每一片皮肤都是无暇的雪色,穿着褶皱繁复的鹅黄洛丽塔蓬蓬裙,眉眼精致,像极了小公主。
可怜,娃娃可能不太结实吧,心口被某种利器扎破了,一朵硕大的红梅浸透了层层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