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时候还写过一两封信,说是挣了钱,就接我过去那边上学……”
苏小明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善於倾听的人,b如那个骑友,最喜欢在骑行的时候,给他吐槽各种单位里遇到的糟心事。
哪怕是坡道,累得舌头都吐出来喘气了,还是嘚吧嘚吧不停。
苏小明那时候就听着,不时嗯一声,以各种声调嗯,表示自己在认真听,装一个会移动的大树洞。
那会儿听一个抠脚大汉抱怨,哪有现在听一个青春少nV倾述来得愉悦。
“我没事啦!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蓝小宛就用力呼出一口气,嘴轻轻嘟起一点,“谢谢苏老师听我说那些事,我们继续吧。”
也许是一番倾诉真的把那些多余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蓝小宛接下去的练习就好了很多。
不过,总好像是在用另一个人的情感在演绎这首歌,模模糊糊像是隔着一层膜,或者说,没有代入感。
不过苏小明已经舍不得再说这要强的姑娘了,每听一遍,就只是在音准或者节奏上,提出一点改进的意见。
练歌是练歌,关键是看人。
等练的差不多的时候,蓝小宛就有些好奇地问:
“苏老师,这首歌是谁唱的啊?我这怎麽没听过呢?”
这个时代,流行歌曲那可是真流行。学生党谁不是人手一本歌词抄本,床头不是歌星大海报?
明信片都是明星照,大街上扛着双卡收录机的小青年,从头到脚哪一处不是在模仿明星穿着打扮?
这些人据说和二三十年後广场舞的人群高度重叠。
蓝小宛估计也没少抄歌词,就很奇怪这麽好听的歌,咋就没听过呢?
“哦,这是我有一次做梦,梦见一个小男生在演唱会唱的,”苏小明故意胡说八道,“那家伙,是一嗓子直入云霄,当场把评委都给震惊了。”
“醒来後,赶紧抓着笔就记下来词谱,”说着还拍拍x口,“还好下手快,总算是没把这歌给忘了。”
那姑娘居然信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小明:“好神奇啊!那不也是你创作的吗?”
哎呀,可不敢,苏小明可真不愿做抄歌党,那玩意自己也整不来。
虽然那时候师范生是琴棋书画样样学,可样样都只是为做一个小学音乐老师做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