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奶奶虽然闹腾,嘴上说着花小满下蛊,还是半推半就地,请了村里的卫生员小刘到家里去,给刘翠英打了针。
县城里的医院都开始流行打吊针了,村里卫生所还是习惯打肌肉针,往pi股上打,怪不好意思。
刘奶奶这会儿就不说什么男女有别了,反正自家人怎么都对,医生看病打针那还不正常?
别说,小刘虽然文凭不高,只能在村里当个卫生员,连正式医生都算不上,可他这么多年就医经验在这,还真是药到病除。
一针青霉素下去,刘翠英的烧就退了,不过天色晚了,刘家的人不想折腾,花小满也懒得跟她废话。
第二天一早,花小满又喊了楚淮一起,去看刘翠英。
刘翠英看到花小满,有点心虚,也有点愤恨,低着头,就任由她奶奶,在那胡说什么抢男朋友的事儿,自己在那装委屈。
“刘翠英,不想说几句吗?要我帮你说吗?”花小满突然开口问。
刘翠英依然不说话,只管哭。
女人,装起女表的时候,哭是万能大法,不管想到啥哭,反正哭了就很委屈,你在说就是逼死我。
亏得曹奶奶不放心花小满的战斗力,非要拉着刘玉芝一起,过来凑热闹,这下还能继续跟刘奶奶吵吵,否则刘奶奶口水都能喷死花小满。
花小满知道老人惹不起,也不跟刘奶奶吵,只冲刘翠英笑笑:
“行吧,我替你说,我知道你为啥哭,也知道你为啥气病了。谁让我开了天眼,算的就那么准呢。
刘奶奶,您先别急,听我讲个故事。”
花小满气场莫名强大,就连吵吵的刘奶奶、曹奶奶,也都跟着安静下来。
房间里,就只有花小满一个人的声音,还有刘翠英的哭声给她配音。
“三年前的夏天,咱们初中刚毕业,那天咱们班里,牛大户请客,去镇上的火锅店里,搓了一顿,那时候,班里好些女生,都喝了酒。
刘翠英你是第一次喝酒吧,喝醉了就被有点迷糊了,然后我们本来是一起回来,你半路去麦子地里上厕所,我们也没注意。
谁曾想啊,贾小川那个二流子,就在附近蹲着呢,看到你落单,就把你给拖进了麦子地里。
你被他拖拽一番,估计酒也醒了,但是荒郊野外的,反抗估计是没用了。”
“你胡说,我家囡囡还是黄花闺女,人贾小川又不瞎,要拖也是拖你。”刘奶奶气急了,忍不住骂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