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好茶都是曹汀愈给的,所以自然也就是拿来先招待曹汀愈的。
而皇帝喝的那些茶,既然他也觉得不怎么样,就应该赏些好的给她了。
曹汀愈放下茶杯,“他向来如此,到底是这家两父子,一个个都还算不错,虽然说是这国舅到底也是比不上国丈的,但是比皇后是要厉害多了。”
迟迟笑了一声,“的确,这皇后啊,若是真的只是她自己来安排这一切的话,只怕是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还懵懂无知的样子。”
曹汀愈摇了摇头,其实他有的时候,也希望迟迟是这样的。
至少是希望,迟迟可以和皇后一样,完全被人保护,所以自己都不用靠自己面前的去算计什么。
但是很显然的,迟迟已然是无法做到这一步了。
曹汀愈垂了垂眼,然后便说,“这国舅的意思是,让我去皇帝面前弹劾这些个锦衣卫的人,或者就更加直接一点,直接是告诉皇帝,这大皇子和锦衣卫的人走的太近,或许并不是好事。”
迟迟笑了一声,“他想的倒是挺美的。”
这的确是这样。
曹汀愈就想起来,国舅到了他府上的时候和他说的那些话。
这国舅过来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是被别人给看见了。
“许久未见掌刑了,这些日子可还好?”
曹汀愈叫人上茶,又让人都下去,“国舅爷可是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贵客,如今这样登门了,总归是有什么事儿的。”
曹汀愈便笑了笑,“有什么您只管是直接说了也就好了,在我这儿便是不用这样整这些弯弯绕绕的。”
国舅爷便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这——掌刑可是听说最近京城护卫军的事儿了?”
曹汀愈一脸不太明白的样子,“国舅爷的意思是……”
“这最近的京城护卫军啊,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竟然是都想着要分给原锦衣卫的去做了,之前……”这国舅可是小心的试探,“之前陛下不是都不怎么喜欢锦衣卫的人吗?也从来不会委以他们重任的。”
曹汀愈也是喝茶,“是吗?这事儿奴才却是不太知道呢。”
“这就是掌刑谦虚了,这整个京城里头,哪儿还有东厂不知道的事儿?只怕是这事儿,或者陛下还真的和掌刑商量过,也是有可能?”
曹汀愈低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