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一阵静默，小丑像是也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它歪着头打量着青年。
片刻后，它第一次咧开嘴笑了，口红画的红唇一直连到耳下，它也笑到了那个地方。“您确定吗？不接受我的祝愿，您可能会成为下一个死者哦。”
众人因为这句阴森森的话，冷汗都下来了。在还不清楚这个游戏的具体规则之前，没有人愿意得罪npc。更何况，如果这个玩偶说的是真的的话……
小姑娘忍不住开口劝，“你跟它握一下吧，真的没事的……”
青年刚才帮了她，小姑娘不想让他出事。
但青年只是勾了下嘴角，“不必了。”
像是觉得还不够，青年的手指在腿上敲了敲，又加上一句，“怕沾上晦气。”
周棠就坐在他身边，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青年利落的侧脸轮廓，带着股嚣张的戏谑。
似乎有人小声骂了一句“傻逼”，小丑也没想到能遇上这么大胆的新人，冷着脸收回了手，低声用细细的嗓音不知道在嘟嘟囔囔什么东西。
它自顾自生着闷气走到周棠面前，小丑玩偶抬眼打量了下自己面前的这个玩家。比起旁边那个刺头，周棠的长相其实偏温和，轮廓深邃，眼尾狭长，漂亮到有些惹人的长相。此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唇色又淡，自然地带出种病弱感。
它整理了下自己的前襟，伸出手，“您看起来不太舒服，请允许我祝您日安。”
周棠垂眸盯着那只小手，淡淡“嗯。”了一声
……
小丑愣了，众人都愣了，只有周棠身边的青年在略微思考后很轻地笑了一声。
周棠一直揉了下眉心，他现在头疼得厉害，“我已经接受了你的问候，你为什么还不走？”
众人一琢磨，对啊。这个小丑玩偶又没说一定要握手，“嗯”一声也能算是接受。这个坎一想通，剩下还没被轮到的玩家皆是松了一口气，稳妥起见确实没人想要碰这个看起来就邪性的玩偶。
小丑用自己那双红宝石做的眼珠子盯着周棠看，像是要将周棠的脸好好记下来一样。半晌，它尖着嗓子，冰冷冷地开口威胁，“希望您不会因为现在的决定而后悔。”
周棠这下连嗯都懒得嗯了，直接闭上眼睛养神。
小丑差点把自己的牙咬断，这么长时间，来新手副本的人类哪个不是对它恭恭敬敬小心翼翼，谁敢像是这两个一样。它狠狠地走到下一个中年男人面前，“请允许我问候您日安。”
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中年男人被吓到，他已经有十多年都没有接触过游戏了，长久的工作环境让他习惯了顺从规则，迟疑了一小会以后，他还是和小丑握了握手。
后面剩下的四个人也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