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苏文德父子之后,苏漓和萧景瑜就回了苏氏客栈,约莫两个时辰之后,苏山一行人才携着一身疲惫归来。
“爹。”坐在客栈一楼的大堂里,苏漓一见到苏峥就甜甜一笑。
苏峥本已经打算回房休息,可见苏漓坐在大堂,苏峥就改了主意,脚下一转就走过去在苏漓身旁落了座,笑着摸了摸苏漓的头顶,却是没有开口说话。跟苏氏的这场聚会让苏峥身心俱疲,连在苏漓面前都不愿意开口说话,他只是想在乖巧的女儿身旁休息一会儿。
苏山的眼神微微一闪,打发苏时先回房之后就跟了过去。
其余几个苏氏的人虽然好奇,却不敢靠近,磨磨蹭蹭一阵之后还是各自回了房。
“漓儿怎么坐在这里?”坐在苏漓对面,苏山的笑容慈爱,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思量。
像是没看出苏山表情里的异样,苏漓低眉浅笑,乖巧至极:“估摸着大伯父你们差不多该回来了,就让厨房备了点儿汤面,怕与你们错过,便在这里等了一会儿。”
“还是漓儿想得周到,”苏山疲惫地长叹一声,“虽然平日与人应酬时哪怕约了酒席也不可能吃饱,但今日真的是……唉!”
苏漓眨眨眼,并没有追问苏山今日到底怎么了:“看来还得让厨房再多准备几道菜。”
“罢了,”苏峥闷声开口,“就汤面吧,这会儿也吃不下什么。”
“那大伯父呢?”苏漓问苏山。
“给我多准备些吧,”苏山道,“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糟心的应酬。”
“那好。”苏漓招来客栈的小厮,又添置了几道菜。
汤面一上桌苏峥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几口之后一碗面就见了底,跟苏山和苏漓打声招呼,苏峥就回房休息去了。
苏峥一回房,苏山就放下了筷子,将剩下大半碗的汤面往旁边推了推。
“你与你祖母果然没有料错,苏氏之所以会邀请咱们家来赴这五年之约,的确是希望咱们家能帮他们收拾残局。”
“是祖母睿智。”苏漓随口附和一句,漫不经心的。
瞄苏漓一眼,苏山又道:“只是苏氏的问题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复杂,浔阳苏家的良田受四年前江河水患的影响,当年颗粒无收不说,时至今日仍是有地无人耕的窘境,江河沿岸良田连片,沿岸百姓不是自己有田就是已有雇主,少有人愿意背井离乡迁居浔阳,以浔阳苏家的粮食为酿造原料的饶州苏家受到连累,生意也是大不如前。端州苏家的生意一直仰仗五府经略使,五府经略使一换,端州苏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还有商州本家,本家的生意本就以行商为主,往来于陇右和突厥之间,可近些年西北边境不太平,本家的生意自然就不好做了。”
苏漓眨眨眼,由衷地叹道:“这可真是流年不利!”
太惨了!
苏山跟着叹息一声:“可不是吗?祸不单行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原本我是想按照你祖母的意思冷着他们,让他们以为咱们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