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在丛林里经常能抓到鸡吃,还有野猪、野兔,牛肉羊肉虽然不常吃到,但是偶尔有家养的牲畜走失,也还是能够吃到几次。”
“”
“山里的野菜我不怎么认识,夏天的时候还好一些,能踩到蘑菇,冬天就基本上只能吃到肉了。”
“”
“好多年没有吃过新鲜的时蔬,所以回来之后很喜欢,大概鸡汤以前因为我自己在山里经常用泉水煮着吃,回来后就不那么喜欢了。”
“”
“其实我还不习惯用刀叉,看见肉就想用手去撕,筷子稍稍好一些,至少在丛林里有树枝可以做成筷子凑合着用。”
白芷每说一句话,莫索的心脏就痛一分,他从没想过白芷这五年里是如何度过的,他不敢想。
他每个月都会去看山崖下面看向晚夫人,也曾为向晚夫人带去一些必须品,但是白芷却根本没人去帮她。
直到这一刻莫索才了解到白芷受的罪又何止是人体实验的痛苦,莫索说不出话,他发现白芷表现得越是温淡无恙,他反而越滞闷。
就像钝刀子在伤口上厮磨,痛得不果断,比利刃更磨人心志。
白芷说话的声音不大,说完之后便将莫索递给她的鸡汤端了起来。
其实她从小在慕容欧的基地时,饮食一直由别人安排,对别人提供给她的东西不管喜欢不喜欢都不算抗拒。
白芷轻轻地尝了一口鸡汤,然后笑着看向莫索,“比我煮得好喝,有盐。”
莫索眼睛红了,只为白芷脸上的笑意,宽大的手掌将白芷手中的汤夺了下来,长臂一伸便将白芷捞到了自己的腿上。
莫索埋首进白芷的脖颈间,没人能再看见莫索的表情,白芷却能感觉到脖颈间温热的湿意。
“对不起,对不起小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白芷笑着,眼泪却一颗颗从眼眶中滚出来,砸到了莫索的肩膀上。
她说不出原谅,莫索给她的一切,她能做到不去恨不去报复,就已经是她的极限。要不是莫索保住了她的母亲,白芷甚是一辈子都不想再面对这个男人。
小时候的记忆她记得并不清晰,接受人体实验毒发时偶然闪过的几个画面,是她和莫索莫茗相遇的场景,是她追着莫索叫“索哥哥”的场景。
但是她依然无法理解莫索对她的恨,竟有那么恨,恨到想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