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袁宏谟的拳头如同雨下,敲打在这家傅善楼的大门上,不到一会,一名三十余岁的精细男子战战兢兢地打开半扇门,从里面探出身子来。
“军爷,小店没收留清军!”这男子说着把一块碎银子塞到袁宏谟手中。
“你这是做甚么?你家有几口人?可是都在?”这人越是讨好越是让袁宏谟起了疑。
这时,王炤源走了过来,袁宏谟立马将银块交上来,耳语了几句,而王炤源又时不时打量着门中男子。这男子见此光景,吓得立马跪倒在地,汗流浃背。
“你且起来,莫要慌张,我等奉命搜查清妖漏网之鱼,你且打开大门,叫你家老小出来便可。”王炤源发话了。
这男子也不敢耽搁,赶紧打开大门,将王炤源他们几个迎进屋内。又一声轻唤,后院走出来一少妇带一男孩,另有两三个帮工。最后走出来一个妙龄女子,上着素色衫袄,下穿百褶裙,眉清目秀,甚是美丽。
“这都是你家人?”王炤源心想这女子恐怕真是古今唯一女状元了吧。
“是的,军爷,这是糟妻和贱妹,这几个是厨子和帮工。”
“永祥,带人进去看看!不要破坏一物!”王炤源不时偷瞄傅善祥,不过还是想再确定一下,对着店主道:“傅善楼,是你的名字?”
“小人唤作傅善祺,这店名是家父在世的时候起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傅善祺?那令妹叫?”王炤源正要询问,蒋琬鼓捣他一下。
“回军爷,小女子名叫傅善祥!”这傅善祥也不拘谨,倒真是像能做出千古第一女状元的性格。
“哈哈”王炤源有点尴尬,正要跟这千古难得的才女聊上几句,不想肚子不争气,闹腾起来,引得众人偷笑。
不想这傅善祥颇是善解人意,道:“各位军爷,风餐露宿,我家还有些酒食,不如吃上一口。”
傅善祺见王炤源面有善意,其妹又如此一说,便立马和颜悦色,道:“就是就是,小的们去把后院池子里那几尾鲢鱼给烧了,再蒸上几锅饭。”
“哎呀,卒长,这酒老板感情好啊!俺们就吃他一顿吧”袁宏谟一听有鱼吃,立马来了兴趣。
“这不好吧,咱太平军是有命令的”说实话,王炤源来到这世上,也没吃上几顿好饭。
“卒长,这咱们不说,谁也不知道啊”陆遐龄也有点急了。
“那吃吧,老陆叫几个人去帮忙,再叫几个人在外面守着,轮流着来。不过要说好,酒可一滴不得沾!”
“得嘞,兄弟赶紧去弄吧,要炖汤,炖鱼汤!”袁宏谟乐乎了。
趁着做饭的功夫,王炤源故意让陆遐龄找来告示,对着傅善祥道:“小姐可否能写字,咱这营中识字的少,能否帮我把这个抄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