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垂眸,耳尖习惯性的泛红。
傅冥微微眯起了鹰鸷的黑眸,这小子实在是碍眼了点。
陆建陇见陆骁已经向傅冥问好了,唯独这个令人不省心的大女儿还一直傻愣愣的站着,实在是难看得很!
陆建陇冷冷的斥了一声,“陆钥,傻站着干什么呢?!”
陆钥恍然回神,迅速低下头掩盖着已经红透的一张脸,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裙纱,呼吸微促。
她垂着眸走过来,腼腆又乖巧的屈了一下柔软的腰肢,声音甜腻,“傅先生好~”
抬眸,她目光悄悄的打量着男人帅到令人窒息的倾世容颜,眼里含了羞涩的光,“我,我叫陆钥,金字旁,一个月字……”
傅冥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并没有看过来。
却把陆钥撩得不要不要的,脸蛋红得更甚。
陆建陇再跟傅冥寒暄一阵,便跟阮初提起了正事,笑得有些谄媚,“阮丫头啊,真是多亏你救了家父,这几日家父已经能坐回椅子,只是走路还有几分吃力,接下来还需要多多拜托你出力了。”
阮初笑得很甜,“没事哒,陆叔叔,只要金钱到位就行!”
陆建陇顿时被噎了个严实,讪讪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睨了傅冥一眼,有你旁边这位大佬,还差钱?!
很快,阮初便随陆建陇他们进去陆老爷子屋子。
屋里。
简简单单的陈设,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透着古色古香。
窗前,一束温暖的阳光洒进来,不偏不倚的洒在坐在太妃椅上清瘦虚弱的老人身上。
陆老爷子闻声,偏头回来,脸色灰败苍白,情不自禁的咳了几声,透着几分无力,却依然勉强的对着缓缓进来的少女笑了笑,“阮丫头,你来了。”
阮初抿着唇笑,眼睛亮晶晶的,只是很快,她眉头就蹙了起来,鼻尖嗅了嗅,注意到了盛放在窗台的烟雾缭绕的檀香坛子。
阮初侧着头,很严肃的开口,“陆叔叔,这屋子里不应该有这么重的檀香味,病人吸入肺腑,轻着咳嗽喉咙发炎,重者会得肺炎。”
陆建陇又惊又惧,难怪父亲今天的脸色会变差,“这,这不是我要求的啊,来人,快把这檀香拿出去!”
佣人迅速将那檀香坛子端出去,陆骁走过去将紧闭的窗户打开,檀香味变淡后,陆老爷子的气色这才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