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法会盟在即,天问阁闭课三月,弟子们都在山中各处帮忙。
隋婴在山间落地,没有走登山青苔古道,而是在落脚处,用轻羽剑画下鸟字盘阵,轻轻启唇,“开!”
此处有阵,阵中藏有一个院子。
隋婴跃上小楼,在屋顶站定,天边云色通红,不久晚霞便要笼罩群山,他手中多出一根笛子,对着风声之处,吹了三个音。
身后的窗子被推开。
一人带着娃娃脸面具,一脚踏出窗子,一手扶着窗框。
隋婴没有转身,他进院时便知道有人在屋里,此人穿着夜行衣,黑三角巾蒙着脸,后背背着的鼓鼓囊囊的包袱,□□光明正大入室行窃还被抓了现行,恬不知耻的冲他摆了个笑脸,准备沿着瓦檐爬下去逃走。
隋婴直接推出一道灵气,窄门关闭。
“晗羽上仙,你怎么能这样儿?你就不能装看不见吗?”地上,花浅丧气的原处坐下,摘掉三角巾,“非礼勿视,你懂不懂?”
见隋婴无动于衷,握着他的笛子遥望远方,花浅把身后包袱打开,把里面东西一件一件摆在地上,首饰珠宝外加金银,屋子中为数不多的俗气物件都被偷了出来,“还你,还你,都还你,真小气!”
隋婴翩然而落,抬袖清风一扫,地上之物回归小包袱,包成一卷在桌台上。
“你怎么进来的?”
花浅现身虚浮山,如果被第三个人知道,恐怕仙法会盟会变成屠魔大赛,谁先杀了这大魔头,谁得第一。
不说杜凤雪,周在陵,虚浮山失去了五大长老,这里谁不恨花浅恨得咬牙切齿?
花浅一如既往的天不怕地不怕,死字不知道怎么写。
刚刚有人路过,他慌忙把窄门关上,加固了阵法,来的人修为不高,没有发现此处的存在。
隋婴把包袱塞给花浅,“都给你,你还要什么,一并给你,我送你出去。”
花浅坐着不动,抱着包袱,“不走,我好容易过了那缠人的七星绝混进来,等我后我再走。我拿这些,是出去押宝的,他们都在赌谁第一,我一时手痒,可混进七星绝忘了带银子,暂借你楼里的用用,等我出去后,再还你。”
“拜……”隋婴脱口而出,“拜师?你疯了?”
“为何不可?他们仙骨上佳,修的是筑基结丹的正道,没杀过人没做过恶,洗衣做饭识字背书样样精通,只要不提我花浅与淮薇鬼陵的名字,你不说,谁人知道他们是我的徒儿?杜凤雪不是说,天下间,但凡灵骨卓绝的向往修仙之士,都有机会进拜进天问阁的吗?”
隋婴说不出花浅此话的错处,那两个少年虽说是花浅的徒弟,修的却是仙门正统的道法,并非驭白骨的邪术。凤留时,两个孩子深夜捡骨头,不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