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城主带着上百名亲卫,裹挟数万忍受臭毒的老百姓,来到了唐府门前。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胡城主还带上了府中供奉的医王弟子华鼎针。
“城主请放心,此种臭毒,闻所未闻,哪怕是我师尊在此,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日之内调配出医治的解药。更不用说,这种臭毒是慢慢侵入人体当中,想要顷刻驱除,立竿见影的效果,完全是不可能的。”
华鼎针乃是人称“扁三副”大梁国医王扁彦的入室弟子,要说这医王扁彦在整个大梁乃至其他诸国当中,都是有口皆碑的。
扁三副这个称号便不言而喻了,但凡来找他看病的,最多只需要三副药便可药到病除。倘若三副药还治不好的,那此病就真的是药石无医,可以准备后事了。
而华鼎针作为医王扁三副的得意弟子,继承了大部分的衣钵,连胡城主这样的铁公鸡都愿意高价供奉在府中,可想而知其本事定然是了得的。
每年一百两的奉银可不是白拿的,几年前胡城主最疼爱的小儿子得了疫病,恰逢当时华鼎针外出采药,整个金陵城内所有的大夫无计可施,眼看就要奄奄一息了,幸亏华鼎针及时赶回来,十根银针配合五副药,五天之后便痊愈了。
其他包括府中其他的一些妻妾得了病,华鼎针都可以说是药到病除,甚至……其他城的一些勋贵们也时不时的用人情,请胡城主让华鼎针过去帮忙看病。
所以说……
胡城主对于这位医王弟子是绝对的信任,既然华鼎针说连他的师父医王亲自过来,也很难短时间内研制出这样奏效的解药,那么……唐灿一个连基本医术和医理都不懂的黄口小儿,就绝对是在信口雌黄了。
不过,华鼎针知道胡城主一向小心谨慎的作风,便又强调了一番:“再说了!胡城主,在下跟随师尊行医四方十数年,也从来未曾听闻过人的毛发还能用来当药引入药的荒诞说法。”
“恩!唐灿小儿,此举确实荒唐。一会儿本爵就看他,能如何收场……”
点点头,有了华鼎针的这些话,胡城主可以说是内心大定。
“所以,如果唐灿真能治病,那么有效果的一定就是那一口井水了。胡城主稍安勿躁,在下一会亲自去尝一口唐府门前的井水,倘若真有效果……城主大可临时改口……等在下确认井水无用后,城主再放言愿意配合,如此这番,便可高枕无忧。”
学医的人,毕竟对这个世界还是存在很大的敬畏之心,知道哪怕会的方子再多,也依旧有很多偏方和不了解的疫病,所以华鼎针又给胡城主上了一层保险。
“如此大善!有华先生这般思虑周全,唐灿小儿此次,在劫难逃。”
来到唐府门前,胡城主和华鼎针下轿后,将整件事的始末和所有的细节都在考虑了一番后,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和破绽的地方,唐灿也绝不可能有其他的什么奸计和阴谋了。
“哼!陈老儿,这是急匆匆赶过来要看本爵的笑话?恐怕,这次无法让他如意咯!”
胡城主见到早就等在这的知府陈永廉一行人,嘴角微微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来。
再往唐府门前看去,是唐灿父子俩,尤其是唐灿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毛毛的。
“死到临头,故作镇定。以为这样本爵就会放过你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