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非常不理解班准的这个怪异的爱好,但胡朋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因此他下意识就觉得站在这病房里的荣潜,是班准从平日里他们去的地方叫来给他消遣娱乐的,因此说起话来也就带了点轻浮:“准哥刚才让你跳什么了,接着跳,不用觉得害羞……”
发现胡朋的画风逐渐朝着不正经的方向而去,眼看着就要开始调戏荣潜了。
班准见状急忙用手肘撑着背后的枕头,帮助自己坚持着坐得笔直一点,艰难地打断了胡朋的话:“什么啊,人家是我病友,乱说什么呢?”
之前出去将碗筷还给赵伯的时候,荣潜就穿着宽松的羽绒服,此时刚进来没多大一会儿,也就没来得及脱掉外套,故而缠着绷带的左臂也就被挡在衣服下面,以至于胡朋二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荣潜身上有伤,才不慎将他当成那种场所的人。
“哈哈,我还奇怪呢,金碧辉煌养出这么个气质的孩子可不容易。”胡朋笑着感叹道,顺势倚在床尾的栏杆上多看了荣潜两眼。
迎上少年冷漠的眼神时,胡朋的目光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这孩子有问题。
发现胡朋一直盯着荣潜,班准心中不禁警铃大作。
他担心胡朋惦记上这位祖宗,再不小心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搭进去,于是伸手就按住了胡朋的眼睛,杜绝他俩的眼神继续交汇。
被班准这么一挡,荣潜的目光便落在了班准还插着输液针的手背上,他看着那因为突然抬高而回了一小段血的输液管,眉心微蹙。
班准没注意到输液管里的血迹,只是打着哈哈,装作跟荣潜不熟的样子,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兄弟。”
说完,班准咧嘴朝荣潜笑了笑,示意他不要往心里去。
荣潜看了一眼班准脸上那个明晃晃的笑容,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不愿意在他身上多浪费半秒钟的时间。
他知道班准同样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结婚的消息,所以这样遮遮掩掩也无可厚非。
琢磨完班准的想法之后,荣潜也觉得轻松,最起码不用他亲自来澄清和班准这段名不副实的关系了。
荣潜拢紧身上的外套,坐回到另一张病床上和衣而卧,不再将注意力分散到其余三人的身上。
“嘿,你这病友脾气还不好,能跟我们大影帝住一间屋子还不高兴了?”
苟酉嘴急,说起话来跟叼米的鸡没什么分别,见有人对他兄弟不屑一顾,顿时怒意横生,看那架势甚至想要冲到荣潜面前好好跟他理论一番。
圈里圈外的人都知道班准这个影帝是怎么来的,只不过碍于班家的势力,谁也不敢在明面儿上嘲讽,只有胡朋苟酉这种无论如何都不会闹掰的兄弟才会在班准面前无所谓地提出来。
在他们心里,班准就是他们这一群朋友里的金凤凰,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得到的这个影帝,只要是他兄弟,那就什么毛病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