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江念不喜欢看到那种所有人禁止的诡异画面,他真的很想立刻马上把系统拖出来揍一顿。
愤怒之下他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五指一捏,乳白色的牛奶从插吸管的小孔缝隙里渗出,江念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避免了捏爆牛奶喷高俊明一脑袋的惨况。
高俊明拎着剩下的早餐站上讲台,江念在他询问同学要不要吃早餐的声音中将手伸向前桌,想问他有没有纸。
一包印着小熊脑袋的手帕纸精准掉在他桌上,打断了他的动作。
江念转头,郁白隔空指了指手帕纸:“擦擦手。”
撕开包装,里面的纸巾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过于可爱一点都不像是郁白会随身携带的东西。
不对。
江念擦手的动作一顿,他再次转头。
郁白趴在桌上,树立的课本挡住他大半张脸,似乎察觉到江念的视线,郁白从书后探出脑袋,冲他弯了弯眼睛。
而他被课本挡住的手机上则显示着一张照片。
局部放大之下,一只莹白修长的手占据着屏幕正中央。
那只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甲床圆润饱满还透着自然健康的粉色,单看手,丝毫无法联想到它主人的脾气是如何的暴躁。
而那形如葱根的五指缝隙间,沾满了黏腻的牛奶。
下巴垫在桌上,郁白一手扶着书,一手往右滑动屏幕,一连翻了几张全都是江念的照片。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照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念把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桌肚,锋利的眉峰不耐烦地皱了一下。
郁白那小疯子在偷拍他。
原书里,在顾白五岁之前,他一直和郁母生活在一间只有二三十平的小房子里,每天家里都会来不同的男人,每次郁母都会找借口把他从家里支出去。
其中有个男人每周都会来,到后来除了这个男人家里再也不会有其他的男人过来。
有一天,郁母问他想不想要爸爸。她给郁白穿上了他最喜欢最漂亮的小褂子,教他怎么叫人,房门被敲响时她一边嘱咐郁白记得嘴甜点,一边笑着去开门。
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郁白的“爸爸”,而是一群陌生人,为首的女人骂着郁母贱人勾引别人老公和旁人对她拳打脚踢,那动静把所有邻居都吸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