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究竟身处何地,酋豪只怕始终是了如指掌的吧?!不然如何传递宫中将会大乱的消息与小王?!”
摩雅邪倒也并不否认,将手中的金刀微微放下一点,言道:
“二殿下这些年来不知所踪,即便是在布部的滇城亦不曾见你出现。可谓是藏得甚深,本豪找你,却也是费了好一番周折。好在上苍不负有心人,终让本豪寻得!二殿下,本豪纵有不该,却也未曾是欺瞒于你。这不?今日宫内大乱!而方才仇人就在你的眼前,不知却又为何是踟蹰不定?不将此妖妇是除之而后快?!”
武多同将手中佩剑一挽,大声喝道:
“摩雅邪!莫要再在小王面前搬弄是非。数年前小王受你蒙骗,险些铸成大错,今日又如何能够再犯!……摩雅邪,小王今日便当着父王的面,诛杀了你这个狼子野心之徒!以告慰吾兄的在天之灵!”
摩雅邪见武多同竟然是起了杀心!不禁是往后退了一步,大笑了数声:
“哈哈哈,竖子当真无知!尔兄纵是为本豪所害,但其死于你又有何损益?更何况,他若不死,你又岂能有机会继承大统?!”
武多同闻言,早已是怒不可抑:
“无耻之徒!小王与王兄本便是兄弟之谊,岂是你这恶贼所能挑唆的?王兄乃为嫡长,继承王位天经地义!小王从未在心中是起过任何邪念!你杀我王兄,又构陷嫡母,今日吾非取你项上人头不可!”
“嫡母?”
摩雅邪惊闻此言,不禁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却又是一阵仰天长笑:
“哈哈哈……好一个‘嫡母’,二殿下何时竟认了此妖姬为嫡后?!这般称谓,你却又至先夫人于何地?……武多同,你自立西都,是为不忠;认妖姬为嫡,是为不孝;为得王位,弑杀王兄,是为不义!肆意潜入宫中,擅杀戎卫,是为不仁!似你这般的无德之人,人人皆应得而诛之!”
摩雅邪这般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呈一时口舌之利,竟将武多同做的,不是他的做的,一概按在他的头上。武多同此时才算真正的摸清了此人的狡诈阴险,紧握佩剑的手不断的发着颤:
“你……你……无耻……!”
屏风之后的武维义和墨翟对视一眼,墨翟流露出出面相助的意思,武维义却摇了摇头,让墨翟不要轻举妄动。
墨翟虽然不解武维义之用意,但他向来都是听兄长的,自然也不会轻易出现,只得默不作声,继续听闻下去。
天玑夫人毕竟经历甚多,上前一步,替武多同是回护道:
“摩雅邪,多同自立西都,乃你虚构之言,这件事外人可能不知,但夜郎六部,早有定论;王储乃为你所害,与多同更是无半点干系;多同今日夜闯王宫杀害守卫,事出有因,皆因你逼宫逊位,他为救驾,不得不为;至于认吾为母,本宫既母仪夜郎,又有何不可?众神皆已认定的事实又岂容你在此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反倒是你……摩雅邪!毒杀王储,逼宫逊位,私动刀兵,散布谣言,其心可灭,其罪当诛!……上苍有德,定是不会叫你得逞!”
摩雅邪被天玑夫人呛得无话可说,不禁是恼羞成怒,又故意是大吼一声:
“妖妇!论伶牙俐齿,本豪确是说你不过!但今日本豪既已动手,那么便是做得精心准备!你以为你只凭这三寸不烂之舌,便能保得住自己和武多同的性命?!”
武多同横剑站在摩雅邪面前,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