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觉得伊莱就不该开口,她一开口他就忍不住想揍她。
“我明白了,”墨菲斯随意地嘟囔道,别过头不愿继续看她,他担心自己失神。
伊莱顺势挽住了墨菲斯的手腕,他因为过度紧绷轻轻地咽了口水,思绪像脑子里有一场风暴一样散乱。
当墨菲斯与伊莱挽手走出去的那一刻,在场的男性无不将倾慕的目光投向她,这让墨菲斯感觉很不舒服,他们是没见识过这位少女凶残的模样。
悠扬的音乐响起,舞池中的人们开始伴随着音乐的律动起舞,墨菲斯却十分僵硬,有些不知所措,无奈的伊莱只得将他的手架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引导着他的手与自己十指紧扣。
“你很紧张吗?”伊莱询问道。
“有……点……”墨菲斯觉得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那跟着我的步伐,我会引导你,只要你别踩我就行,”说罢,伊莱将她的左手搂住墨菲斯的后腰,然后带领着他开始跳舞。
伊莱好歹被父母逼着学习了一堆贵族礼仪,今天终于难得派上用场,她怎么可以不装逼呢?
墨菲斯觉得自己与伊莱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即使他们之前打架的时候都贴到一块,但是今天不一样,他仿佛能味道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混合着琥珀与薄荷的味道,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想埋在她的肩窝贪婪的吮吸。她的礼服过于贴合,勾勒出她优越的身材曲线,而透过薄薄的布料便能感触到她的体温。
墨菲斯开始口干舌燥,心跳更是接近窒息的频率,他担心自己掌心的汗水会玷污眼前的精灵。
比起僵硬的墨菲斯,伊莱是如此的得心应手,她的动作流露出耀眼的优雅,带走了她的观众中的每一个人的呼吸。她整个人的动作都是有目的清晰,她每走一步,双腿像一位芭蕾舞演员般,从一个地方轻巧地滑行到另一个地方。她莹润的紫罗兰眼眸聚焦在墨菲斯身上,与他蓝色的眼睛相视,她的嘴唇带着自信向上扬起的神态,她的梨涡皱起的样子,她的牙齿完美的排列方式,如果说此时此刻伊莱的笑容是一缕阳光,那么墨菲斯仿佛被日灼。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靠近,墨菲斯甚至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胸脯贴到自己的身上,而他扶着她腰身的手不断往下,摸到了她尾椎的腰窝,这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分钟。
一曲结束,墨菲斯便急匆匆地拉着伊莱到舞会的角落,然后向她借口离开便一头栽进了盥洗室。
在盥洗室的隔间里,他的脑海里全是伊莱的身影,她的容貌,她的身体,她的味道,墨菲斯觉得自己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对她的痛恨、嫉妒、迷恋等各种情愫冲昏了大脑。
当他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平复了心情,然后对着梳妆镜认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回到舞会后,发现一群陌生的男人围绕着伊莱向她献媚,倾慕的目光让墨菲斯觉得莫名地不悦。正当他准备制止时,伊莱愉快地递出一只手答应了其中一人的邀约,约书亚,好像是这个名字,与他进入舞池。
墨菲斯知道自己的舞步很糟糕,所以他想象得出他与伊莱跳舞时的滑稽形象,但此刻在他眼前却又是如此美妙的一幅画面,美丽的少女面带甜美诱人的笑容,与英俊的青年翩翩起舞,双方都是高明的有经验的舞者,少女的裙摆跟随着她的舞步飞舞荡漾,而青年一脸沉醉地凝视着少女,墨菲斯不喜欢这样的画面。
一曲终,墨菲斯正想走上去跟伊莱交谈,却又被奥威尔截胡,闷闷不乐的他只好继续站在一旁,看着伊莱悠扬的舞姿。又是一曲结束,墨菲斯还没来得及走上去,就看莱利一把冲到伊莱面前,向她邀约。
墨菲斯已经气得快没脾气,他漫无目的地观察着舞池,瞥见梅丽莎正和兰斯在舞池中贴着耳朵窃窃私语,就连亚松都邀请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孩,乐呵呵地挽着她跳舞。
就在墨菲斯以为全世界已经将他遗忘时,他听见几位附近的女生在低声交谈,好似在商量着谁去邀请他。的确,舞会上不成文的规矩便是由男生邀约,鬼知道莱利怎么突然冒出来邀请走了伊莱。
“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一位热情的金发女孩来到墨菲斯面前,如火焰般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