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之后,一切仿佛如初,就是合宫上下,谁都不来请安了,她乐得自在。 大约回宫没有三天,顾怀城给她把水星找回来了,水星小小的缩成一团,在齐音珵的榻上,就像她前几日的那样,眼里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水月直接抓了水星的手腕给她诊脉,齐音珵是这才知道水月懂得医术的,然而水月给她诊脉之后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齐音珵疑惑着问:“怎么回事?是不是需要抓药,要不要我给她找太医啊?” 水月摇头抓住她的手,“娘娘,别,不要。” 齐音珵急得要命,“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看她这个样子,我怎么安心啊。” “娘娘,她怀孕了。” 一句话,仿佛如一声惊雷在屋子里炸开,齐音珵站的有些不稳,往后退了两步,扶住椅子才勉强没有摔倒,“水月,你说什么?” 水月又重复了一遍,“娘娘,水星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虽然脉象不稳,但是不是喜脉奴婢还是能断定的。” 这哪是什么喜脉啊,这脉象简直是糟糕透顶了。 水星的眼睑死死的闭着,但还是能从眼睛里溢出泪水来,她低着头,努力压抑着自己。 齐音珵看着她哭,心里也疼的要命,水星才十八岁,这个时候自己都是个心智不全的小孩子,怎么能照顾的了孩子啊,再说,还水星的身份,也不允许啊。 她自己仿佛都忘了,她第一次怀孕时,也不过才十七岁,比水星还要小一岁。 她坐在床边,哄着床上的水星,“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好不好?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水星微微抬了抬头,眼底浸满了泪珠,呆呆的望着她,死死咬着下唇,身子一抽一抽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珵儿轻抚着她的发顶,梳理着她的碎发,“水星,你跟我说好不好,我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你这样,我心里有愧啊。” 水星哭的一抽一抽的,一把搂住齐音珵的脖子,趴在她身上哭,齐音珵扶着她的后背,“好了,想哭便哭吧,总归是我对不起你。” 水星哭着道:“娘娘,那日奴婢潜入秦家时,少将军喝醉了,将奴婢错认……错认成了……奴婢心里慌乱,便跑了,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娘娘,奴婢该怎么办啊?” 齐音珵抚着她的后背,有些微微失神,如此说来,这个孩子,是骏哥哥的。 可是秦家那种家世…… 或许,若是皇兄出面,此事,也未必不可。 齐音珵道:“水星,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给皇兄写信,秦尚骏一定会娶你的,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会少的……” 水星摇着头,“娘娘,少将军不会同意的,奴婢,奴婢这种身份,怎么能高攀的上少将军啊。” 少将军是她的主子,她怎么能高攀主子。 再说,那晚,她听的清清楚楚,少将军一直喊的,是珵儿,是齐音珵的名字,她一个奴婢,怎么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