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端明白卫君卫真的深意。
卫君卫真将桑公引入宴厅旁边的耳室,关上了屋门,躬身而立,对桑公稳稳行了一个拜手之礼。
这可将医者桑公吓着了:“君上,如此大礼折煞桑梓,万万使不得!”
卫君拉住桑公的臂膀神情庄重的来到赵端身前说道:“桑公,此卿被我称为少主,你不觉得突兀纳闷吗?“
“是啊!老朽很疑惑!难道此卿是魏王公子?”
少主,故名思议就是主公之子,一国之君的卫君奉谁为主呢?卫国是魏国的附庸,当然是魏王,由此桑公将赵端推测为魏王公子。
卫真凝重威严的对桑公说道:“桑公,实话对你言,此卿乃是周王之子!此身份为世人所不知,这里面有诸多不为外人道的机密,今日桑公为其美容之后切记不可对外人道!此事干系,桑公日后便会明白!”
七雄未起时,卫国之主就是天子周王,卫君以此称呼赵端倒也恰如其分。
“啊?”桑公一脸震惊之色,连连拱手称喏。
卫君卫真叮嘱桑公一言,如此一来便让计划趋向完美。
“那就不打扰桑公为少主施针,小君告辞!”
桑公一呼一吸吐纳之后,向赵端抱拳致礼:“不知你身份如此之贵,适才冒犯了”
赵端搀起桑公手臂,谈起自己卑贱身世,以缓解桑公的震惊:“我乃周王弃子,繁阳临黄里吕父捡拾了,这才苟活下来。半年前繁阳城中一场变故,夺取了养父性命,我也被卷入了漩涡之中,卫君仁德收留容纳了我!”
“这般曲折,老朽只是一介医者,两耳不闻天下事啊!你是繁阳人氏?你莫不会就是桑子对我言说的针缕巧手吧?”桑公眼前一亮说道:“六月前,洛阳人氏司空公,深受重伤,繁阳子侄桑子邀我前往救治,我见司空公伤口缝合极其工整,大为惊异,追问是谁所施,司空公就是不言!当时我还纳闷,难道有天下针缕高手隐居在我卫地?现在老朽明白了!原来是你所为!”
“桑君是长者丛子?”赵端诧异问道,开始准备和桑公攀交情了。
“是啊!卫地行医之士,多是老朽子侄孙辈!”
赵端突然伏拜在地,拜手稽首道:“请长者受小子一拜,繁阳桑君曾医救过我养父,此乃大恩,始终无缘拜谢,就让我叩拜长者,以表感激之情!”
桑君吓得急退一步:“少主不可,不可,如此大礼,老朽承受不起!快起来,我还要对你施针修补你的容颜!”
桑公的行医家当,简单的不得了,就几枚银针,一卷线丝,一把剪刀。
吐口唾沫,捻动线头,穿针引线之后,就递到赵端面前,准备缝合。
“当用火消消毒,如此缝纫之处就不容易化脓!”赵端步步后退,忍不住建议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