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些做什么?”李复归神色古怪道。
这是只属于李富贵和越王之间的“隐秘”,小张难道不只是要借用“李富贵”这个身份,还要接触越王吗?
“自然是为公子分忧。”小张循循善诱道,“公子把东西交给我,以后我来做李富贵,李富贵惹下的麻烦也由我来承担,公子您就只要安心地做您的李先生可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当真是极好的。可是,小张做了李富贵,他以后真的能安心做“李先生”吗?…
而且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偷盗这显然只是越王为了抓他找的一个借口,毕竟总不能跟人说他堂堂一个王爷被一个公主的面首耍了。所以,这被偷的所谓的重要物件根本不存在,他自然也交不出来。
但是他不交出来,小张能放过他吗?他怀疑他要是敢说个不字,小张分分钟能让他这个“李先生”当不下去,不是以后,而是现在,立刻,马上,rightnow…
“我犯的可不是小事,不然也不能跑到交州来。你也知道的,越王到现在也不肯放过我,你要是顶替李富贵的身份,对上越王一不小心可能会没命。”李复归半真半假地劝诫道。
“这个就不劳公子操心了。”小张呵呵一笑,他自然不会告诉李复珪越王虽然现在还没放弃缉拿他,但是却下了命令,一定要拿活口。
盗走了越王极重要的东西,不是格杀勿论,拿回东西为要,而是首要保住李富贵的性命。依着他对李复珪的了解,这李富贵绝对有特殊之处。也许应在被偷盗的东西上,也许就应在李富贵这个人身上。不管应验在哪处,这点少见的特别,已经值得他冒险出手了。
“事关重大,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李复归没想到小张一点不怕死,只好使出了拖延大法。
然而小张曾经和李复归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根本不吃李复归这一套:“早说晚说都得说,我建议公子还是早些说,免得吃不必要的苦头。”
小张颇知道自己照顾过的这位的性子,说得好听是坚韧,说得不好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所以他说下了这些话,就从袖中捻出一片金叶子用气劲飞了过去。
薄薄的金叶子像光斑一样在夜色中闪了一下,倏忽之间便在李复归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流血的伤口。
“我靠,得了破伤风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李复归看着掉落在脚下沾着血迹的金叶子,后知后觉地捂着脸气急败坏道。
金叶子属于流通钱币的一种,上面的病菌搞不好多得能送他重新投胎了。
虽然小张确实想恐吓一下李复归,但是李复归这个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他可是控制了力道的,那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并不很深,不去管它的话可能过个几天就能痊愈了。而且破伤风是什么?
小张内心黑人问号脸,面上却不显露,只等李复归叽哩哇啦叫完,才道:“公子现在想说了吗?”
李复归瞧着小张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内心天人交战了片刻,斟酌着问道:“你确定要听?”
小张没说话,只用眼神无声地催促。
“那我可就说了。”李复归做贼似的观察了下四周,捂着脸走到小张跟前,用气音道,“我偷的其实不是什么物件,而是偷了越王的一个人。”
小张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皲裂:“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