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衣壮着胆子,伸着那双没骨头的手给他活络筋骨,松乏解累。
“霁月,你之前端粥,手累了吧,我给你捏捏会舒服很多。”
手舒服了又能如何,心里的气没顺。
总是被她吓得提心吊胆。届时要被她吓死了,也不能怪他命短了。
这谁遭得住啊。
沅衣还在碎叨叨念着。
“近日天寒,你要注意呀,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别乱动,还病着呢,要多静养。”
白修筠反声质问她,“你还知道我病着?”
被噎了。
沅衣头次被他呛得答不上来话。
这次是她理亏。
“我.........”
她如何不知,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了。
之前趁人之危,不过是因为担心男人病好了会走。
如今还病着都这般抵制她,要是病好了,岂不是远走高飞。想到这些,沅衣真心酸。
“又要哭?”
白修筠看她怂着鼻子,可怜兮兮的模样,真不知道她如何能做到这么坏的。
“哭大声点。”
白修筠眼神阴狠,声音很凉,裹着冰刃一样的冷飕飕。戳到她的心窝窝里,她和白修筠对视一眼。
很没出息地怂了,缩着脖子往旁边挪,还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哭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