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帘以来,拉她的手,勉强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叫她坐下。
苏帘以见他的惨状,不由在心里暗笑:苏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种改变不了局面无能为力,只能慢慢等死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以儿,把门关上,到爹身边来。”
苏泰嘱咐她关好门,拍拍身边的位置,叫她过来坐下。
苏帘以关上门,乖顺过去坐到苏泰身边,故作疑惑问他,“爹爹,怎么了?是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爹爹最近看起来很累。”
她一派天真,可惜上了年岁,和刚刚及笄的姑娘比起来始终少了几分灵动,加上她总爱动怒,眉眼中能看出几分憔悴。
他的女儿便是再过几十年,珠黄叶落。
在苏泰眼里依旧是最美的娇娇,和她娘一样美。
苏泰只有苏帘以一个女儿,苏府后院就她一人。
她平日里做了什么,都有人跟着苏泰汇报,包括她打骂奴婢,惩死下人的事情,苏泰都清楚。
府内进来的婢女都年轻,苏帘以见到了心里不痛快,爱罚就罚吧,汴京中人说她年近二十也嫁不出去,对她而言是巨大的打击。
无论再怎么闹,在苏泰眼中都是乖女儿。
“女儿去庙神节为爹求的平安府,在庙神像面前放了九九八十一天,爹爹带上一定能够化险为夷,事事顺心。”
“女儿亲自绣的小荷包,爹爹不准嫌丑,必要日日佩戴,沐浴吃饭都不能摘,若是被女儿看见爹不佩着,那女儿就生气胡闹,闹个天翻地覆。”
苏泰欣慰接过,虽然苏帘以给他的东西没有半分用处,却令他宽心不少。
“以儿懂事了,爹很开心。”
“好好好,就依你所说,日日佩着,吃喝不离身,洗浴也捏在手上,顺心了吗。”
苏泰接过来,荷包双面都绣了福橘的图案,栩栩如生,远远看上去像真的一样,苏泰仔细摸摸,还能摸索出荷包里的平安符,悬挂在腰间。
“心诚则灵,以儿的诚心一定会被上天看到,保佑我苏家门楣光辉。”
苏帘以笑着,神色飞扬自信,“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