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报官,自称姐姐的那个女人更慌,低呼了一声,“小佩!你认个错儿,咱们把事情都交代了,这不就完了么!你说啊!”
这小姑娘原来叫小佩。
听罢这女人的话,她咬着牙硬是不吭声,身子虽然瘦弱,可眼神不屈,像个宁折不弯的小树苗。
这眼神有些触动江慕乔,她又仔细打量小佩一遍,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简陋脏污,可那一双手却很干净,就像那双清澈不屈的眼神一样。
“你是什么人?”江慕乔又问,“我最后问一遍,你来我们医馆干什么?你若不说,就别怪官府的人不客气!”
小佩紧紧的咬着唇。
另一个女人慌了,“安王妃,民女说!我说!我叫花姐,她是小佩,我们是不归楼那边的
。”
不归楼?
那不是京城最繁华的销金窟么?他们从前吓唬太子,便是在不归楼。
花姐苦着脸,“实不相瞒,我和小佩都是不归楼里打杂的,跟我们一同生活的小姐妹因为拒绝接客,差点被人打了个半死,我和小佩是为了给她救命才冒险来医馆的。”
“你们既然要救命,为何不请大夫。”崔静芙不解问道,“我们蘅芳医馆从不挑剔病人,不归楼的女人也是人。”
一句不归楼里的女人也是人,让花姐两眼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她换了个恭敬的姿势跪在地上,“你们当不归楼的女人是人,可他们不当。”
小佩眼里也含了泪,可旋即越发咬牙切齿,“花姐,你别听她们花言巧语,她们都是骗你的。”
崔静芙便觉得小佩很不识好歹,“你别不识好人心,你们身上有什么可值得我们骗的?”
小佩不说话。
花姐磕了个头,连忙又道,“贵人莫生气,安王妃也莫生气,小佩就是那样,不过她心是好的,这次来蘅芳医馆就是她的提议。”
“我们没银子,也请不到大夫,小佩说她会医术,就给小姐妹开了药方,然后,然后我们就来……”花姐说到这儿吞吞吐吐起来,“我们想着来这里能不能偷到一些药。”
说着,花姐又丧气,“可你们医馆看管的太严了,我们在这里来回了几趟也没能偷到。所以我和小佩就铤而走险,想要偷一些银子来买药。”
崔静芙震惊道,“你们是小偷!难怪小白会突然朝你们发难,它一定是瞧出你们是小偷才抓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