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让开!”吵吵闹闹的声音,打扰一夜好眠的卫西洲,卫西洲揉揉眼睛,皱着眉头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可一醒来就听见这样的杂音,到底是没了好心情。
“郡主,您醒了!”丹若带着众位婢女走入屋中,一边伺候着卫西洲起身洗漱,一边在旁轻轻解释“外面是温昭,听闻是来寻将军和温氏的!”
说来也是奇怪,那日卫将军入宫后就一直没回来,而昨日温氏竟然也不见了,只是如今这将军府算是卫西洲的天下,除了温昭无人去关心这两人的下落。
卫西洲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不慌不忙的洗漱用膳,等做完这些已经过去很久,可外面的温昭却还未曾离去。
“将人提进来吧!”卫西洲吩咐道。或许是因为曾经的仇恨都要结束,此时的卫西洲心情甚好,甚至还哼起西洲小调来,声音轻缓悦耳。
温昭被好几个侍卫带入屋中,他一见到卫西洲就迫不及待的询问“父亲呢,母亲呢!你不要否认,除了你没人会这样做!”
卫西洲此时正站在一排婢女前,挑着今日要戴的玉佩,听了温昭这话连头也不回就大大方方的承认。
“我也没否认!”卫西洲说着,就从盘子拿出一枚乳白色玉佩来,婢女躬身接过玉佩,弯下身子将玉佩为卫西洲戴上。
温昭瞧着如此被人精心伺候的卫西洲,再瞧瞧卫西洲的神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再想想自己曾经所遭受的白眼,心底那份恨意再次蠢蠢欲动。
“你把他们怎么了?”温昭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曾经他觉得卫西洲只是仗着父亲的宠爱才可以无法无天,故而他努力的讨好父亲,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得到父亲的偏袒。
他做到了,父亲如今对卫西洲可谓是厌烦至极,可真的走到这一步温昭才发现,他以为的都是错的。原来没有父亲,卫西洲一样可以过的很好,甚至还可以更好,似乎卫西洲天生就是高高在上,而自己永远都要如同淤泥一般的活着,他怎么甘心。
“也没怎么了,只是原本还想陪他们玩玩,可如今瞧着他们的嘴脸实在是没耐心了,自然要结束这一切!”卫西洲一脸天真的说出这番话来,却让温昭觉得后背发冷。
“你,杀了他们?不,你不会的!”温昭说着自己已经摇头,他虽然不怎么了解卫西洲,却也明白卫西洲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此时的温昭不知,卫西洲的确不是,可卫西洲身边有人却是手段了得,他们错估了卫西洲,也忘记了洛南风。
卫西洲好笑的停下动作来盯着温昭,原来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竟然是一个如此良善之人。卫西洲本意想要否认,可想想自己的德行,的确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倒也不愿去辩解。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我哪有那么傻?放心,今日你就会看到爹爹和温氏,希望你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卫西洲说完这些,突然压低声音“温昭,我知你心思歹毒,比起爹爹和温氏,那些主意其实都是你弄的,放心,我不会这么快就弄死你!”
温昭整个人不可控制的后退,明明今日他是来寻父亲母亲,可此时温昭却害怕了胆怯了。
卫西洲可不会去管温昭,她依旧整日里过着悠闲的日子,只是这日傍晚,这洛州城可是发生一件大事。
失踪几日的卫亭书找着了,可是寻回来的时候却是如同死人般的存在,不能动不能说,简直比残废还不如。更让人震惊的是,在官府的人寻到卫亭书的时候,却见他身边有一丑陋妇人正在责打卫亭书。
官府的人调查取证,可结果却大为让人吃惊,原来卫亭书这样是因为身边这位外室所为,哪怕这位外室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有人证有物证根本就容不得她辩解。
卫西洲一身红衣站在府邸门口,轻声朝着官府的侍卫轻声道谢,她的脸色平常,哪怕旁人觉得不妥,可想到卫亭书曾经的所作所为也就不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