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客惨笑道:“世子,我父子两人已经沦为丧家之犬,走投无路,来见世子,就是想请世子给我们父子一条生路。”
“生路?你言重了。你们夫子活得好好的,怎么是丧家之犬了?”郑胜缓声道。
“我会告诉世子一些事情,证明一些事情。”黄客定定心神,“从上月中旬说起吧。那时候,世子你秘密的去了汉中,我们其实已经探查清楚,便派人跟了上去。”
郑胜意识到黄客真与郑泯决裂了,从他的口中郑胜可以得到很多事情的真相。比如说,原来郑泯早就盯住了他,他去了汉中干的事被郑泯洞察,这也难怪马谅会说他刚刚离开,郑泯的人就去了马家。
“还有,顺阳刘禹因为侵贪郡粮的事,设下计策,延迟邸信消息到达顺阳。世子已经知道这件事。后面我们在顺阳的行动,确实是想给世子使一些绊子而已。”
“就是使绊子而已吗?”郑胜想着那一串的事。
“是的,但事情在最后的环节出了问题。黄涓的事是第一个的意外。”黄客声调低沉,“种汝把事情传回南阳后,还没等多久,世子就把种汝行刺的消息传了过来,同时,顺阳刘禹事发。我们到了一个很难以抉择的境地。”
“割断和顺阳的所有联系,放弃在顺阳的人。不留把柄在世子手里,就是我们的决定。”
“所以,你们才会拒绝来接走黄种汝?”郑胜看了黄种汝一眼,“可是,你们考虑的时间太长了,我已经放走了他。”
“是的,世子放走了他。”黄客漠然道,“可是,正因为他回了南阳,才差点死于非命!”
郑胜愕然,“难道是郑泯以为黄种汝是我的人了?我派他过去做奸细的?”
黄客讶然,摇头道:“非也。是他感觉自己对不住种汝吧?”
“对不住他?”
“是,因为对不住,所以要杀。”黄客悲声道,“我很了解他。所以,我才会带着种汝逃了出来。我黄氏一族,只剩我两人了,郑泯要杀种汝,断我后裔。所以我只能逃。”
“求世子收留。”黄客深深行礼。
郑胜沉默不语。
“世子,郑泯结交了南阳郡主薄赵同,赵同和顺阳王内宅一个名叫夏辛的管事是旧友。郑泯想谋求宛城县令一职,故而借由夏辛想和顺阳王搭上关系。”
“他控制郑汶,是为了掌握郑氏的部势力。阻止世子进宛城,是为了防止世子你破坏他的计划。”
“是吗?那么马氏的人来顺阳,也是阻止我回宛城喽?”
“是。马氏,其实是郑泯用来夺取郑家商贸主事权的借口。”
“但郑泯的人不仅控制了郑汶的商队,还控制了商队很多人的人身自由,抓了很多人,商行损失很大。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