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手忙脚乱之后,白挽瓷吃了药,躺在床上,捂着被窝发汗。
身体又冷又热,止不住的发抖。
虽然白挽瓷发烧的厉害,但是脑子却格外的清醒。
昨晚,她最后见到穆川时,他说石祭酒找他,等事情结束了,就来金枝玉苑。
结果,穆川一|夜没有岀现,第二天发现从天台上掉下去摔死了,旁边是碎了一地的女儿酒坛子瓷片。
以穆川的身手,就天舍那栋楼,也才五六十米,他怎么会摔下去?
还有喉咙里的纸条……
眼前种种的一切,都在指控她杀了穆川。
太刻意了。
白挽瓷强撑着坐了起来,裹了个毛坎肩,下了床。正巧青荇进来,看到她这样,立刻斥道。
“你都烧成这样了,还下来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白挽瓷轻轻的喘着气,眼中寒冷:“现在就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青荇将手中的碗,放在了梨花桌上,推着她往床上躺下:“你想知道什么,我去让蜜玉打听了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听。”
说着,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坐在床边,咬了一勺,轻轻吹了口气,凉了会儿,递到白挽瓷嘴边:“给我吃了,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对付那起小畜生。”
白挽瓷听话的吃粥,心有愧疚的垂着眼:“青荇姐姐,让你担心了。”
青荇哼了声:“还知道我在操心啊,我啊,这辈子就是个劳碌命,一个个的,都不让人放心。”
厢房的门开了,蜜玉急火火的走进来,脸上的表情不太明朗,一进来,嘴上就开骂。
“简直没了王法了还!一帮小畜生,拿着垫子,坐在刑判司前,说是示威游行,逼迫刑判司抓你。抓个蛋抓,他们有没有证据,没证据瞎搞什么!”
这些话,白挽瓷心里早有数,她更想知道的是国子监里面的情况。
蜜玉倒了杯大麦茶,咕噜噜的吞了一整杯,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阿挽,我看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吧,我着人去打听,整个国子监上下,都说穆川思慕你极深,被你伤了心,你俩在天台上争执,你把他给推下去了。”
青荇扯了扯嘴角:“这谣言造得我都不信。就穆公子,清风明月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是那种小肚鸡肠为了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痴情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