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夜闯我华山,行踪可疑,是以为师便将她绑了来,你们谁可曾在山上见过她?”除了被罚不得离开思过崖的令狐冲,其他所有弟子都被岳不群叫到了大殿中。
“咦~这不是那日在刘……正风府上的那个女子吗?”岳灵珊本想说‘刘师叔’,后又想起爹说刘正风与魔教勾结,已不是五岳剑派中人,便忙改口道。
其他跟着去了衡山的弟子也点头,肯定了岳灵珊的说法。那些听过圆儿在刘府的辉煌事迹的弟子们都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个少女,想知道她明明如此年轻,是如何做到将一派之长余沧海气得愤然离席的。
只有林平之,他的脸色比纸还白,眼睛低垂着,不敢看地上的少女一眼。
“岳掌门好大的威风,华山在此地已有千年,不知多少人在这上上下下。怎的到你岳掌门口中,却是常人上来不得?”圆儿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林平之一眼,只抬头盯着岳不群,嘲讽笑道。
“常人可不会像姑娘一样,三更半夜还在这上头徘徊,若说不是对我华山有所图谋,只怕也没人会相信。”岳不群也不恼,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不急不缓地道。
圆儿冷哼,声音清脆地道:“你华山要钱没钱,要武功没武功,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我倒是觉得你抓了我,才是有所图谋。”
众弟子听她说话如此无礼,不由得怒目而视。岳灵珊更是气得拔剑指着她道:“我爹好好同你说话,别给脸不要脸!”
“他是大伪君子,你就是小伪君子。”圆儿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扫过岳灵珊的脸,突然就看向岳不群,“明明就是用计引我前来,还偏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将我说成是图谋你华山的东西。好人都让你做了,还不许我说上两句?”
“你……你……”岳灵珊气急,那剑在圆儿咽喉处不停颤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刺出。岳不群却只是看着,半点没有制止女儿的意思。
林平之到底坚持不下去了,猛地从人群中走出来,挡在了圆儿身前。岳灵珊见他突然冲出,忙收了剑,怕误伤到心上人。
“圆儿上华山是来寻我的,并非心怀不轨刻意接近,还请师父责罚徒儿,别为难她……”林平之跪地,将头重重磕在大殿中的青石板上。
大殿中一片哗然,只有岳不群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后义正言辞地道:“身为我华山弟子,怎可与这种来历不明的的女子纠缠不清,还与她在华山相会。简直是……”
说到后面,岳不群一挥衣袖,背过脸去不看他们。
“喂,你起来!你这师父根本就是有意设计,用我逼你向他认错。我们两个情投意合,关他这个老妖怪何事,别让他趁机作践你。”
圆儿捂着胸口,想去拉林平之,可是林平之却一直伏在地上收到没动。岳灵珊早就在林平之为圆儿求情时红了眼眶,如今见她不仅挑拨自己爹爹和小林子的关系,还同林平之如此亲密,便忍不住将剑向圆儿肩头刺去。
“珊儿!”宁中则本来也有些生气那少女对自己夫君的污蔑,可是,她却不愿自己的女儿因争风吃醋而伤人。
当她出手时,到底是晚了一步,那剑已扎在林平之的肩头。圆儿惊讶地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张了张嘴,只说出了一个字:“你……”
明明是为了武功秘籍才答应自己的要求,如今秘籍也给了他,为什么还要护着自己呢?她死了,不就更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了吗!
“德诺大有,快将你林师弟抬下去治伤,你们两个把这妖女先关起来。”岳不群沉了脸,淡淡吩咐道。
宁中则一把握住女儿的手,叹息道:“珊儿,放手吧。”也不知她这放手,指的是剑,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