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让她一整天的心情都down下来。

    她必须让魏绪知道,曾经的她有多可怜卑微,现在她就有多高攀不起。

    绝不能让魏绪知道,她在乎那个吻。

    不就一个吻吗?

    池柳给自己泡了咖啡,深吸几口气,坐在阳台的茶几旁小口小口喝起来。

    海平面上有游客在划帆船,白白的小帆和湛蓝的海水相映生辉,海滩上遮阳伞没有几个,大多数人都嫌海风太冷,来玩的人日渐减少。

    海风吹过来时,阳台上的纱帘被吹的飘起,她突然想到魏绪家门廊上挂的那个风铃。

    清脆悦耳,挂在这里也不错。

    魏绪会不会喜欢?

    池柳唾弃自己几声,甩甩脑子,起身去了洗手间。

    不出意外的肿了起来。

    她用冷水洗脸,一边把这个浮肿也归结到魏绪的头上。

    要不是他发疯,她怎么可能会喝这么多酒。

    手机上除了天圆发过来的求饶信息,只有魏绪一句简单的“今天要出差”。

    谁稀罕知道?

    盛京国际总裁办公室,黑白灰简约风格的空间内,魏绪正随意坐在椅子上,听特助汇报冬华收购案的事情。

    魏绪坐这把椅子并不安稳,除了继母总是想给他添点麻烦之外,几个堂哥堂弟才是麻烦中的麻烦。

    魏家人似乎骨子都不喜欢认输,哪怕魏绪已经证明了自己才是最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也要汲汲钻营,或是暗中蛰伏。

    就这一简单收购案,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下水。

    他拧着眉心,眉宇间略显疲态。特助司吕跟了他多年,有些欲言又止。

    魏绪抬了一下眉眼,他立刻低头,把到嘴的话主动说了出来:“总裁,那日本投资商昨天约您见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