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嘹亮的鸡鸣声响彻整个合信府,床上熟睡的赵厚也连忙爬起身,开始穿衣束带,以迎接新一天的管事培训。
到现在为止,离赵诗雨规划的培训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内,合信府的“种子选手”们表现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韧劲和忠诚,面对培训过程中的种种考验都能直面应对,让主办的四大管事甚感欣慰,毕竟这些人选都是从各自的手下提拔上来的,也算是为自己争脸了。
而赵厚便是从王永手下调来培训的执事之一,此前是负责赵国北境的粮食采购。
与其他一起被安排来学习的众多执事一样,赵厚此前并不知晓上面的安排,直到培训开始的前几天才被告知合信府日后的大变动。
也就是这样,赵大小姐的威名就在此次培训之人的心中扎下了根,毕竟能够站出来引领合信商会走向变革,先不说日后能否成功,就光是这份胆识和魄力就不是常人所能具备的。
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合信君赵岳以及其下的四大管事都对赵诗雨赞赏有加,更别说其他人了。
在培训前的演讲会上,赵诗雨的一番讲说成功地震慑到了台下所有人的心,其中就包括赵厚,经此之后,赵厚的心中对于赵诗雨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仿佛不管如何,只要跟着赵诗雨走下去,就绝对会成功一样。
这种着了魔一般的心态,不止赵厚的身上有,其他人也大多抱有这样的心情,而随着训练的日益加重,这份“信仰”似乎也在慢慢积累,只待他日绽放幻化。
簌簌的流水声中,赵厚完成了洗漱,整理完床榻,赵厚也就跟着同样早起的“大部队”,前往集体培训的地方走去。
在上月的基础培训中,赵厚完美的表现再加上以往的采购经验,使得赵厚被分配到了“掌柜”这一训练板块,拿赵诗雨的话说,自己等人就是“掌柜系”的第一届学员。
虽然不太明了其中含义,但是出于对赵大小姐的信任,“掌柜系”“主簿系”“厨师系”这一新颖的称呼就传遍了合信府。
当赵厚跟着同为“掌柜系”的学员来到中泰院的议事堂后,便各自找寻到自己座位端坐,等候今日的讲师。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早来的“学堂”也不例外,一些人不像赵厚在端坐冥想,而是在讨论这些天听到的“小道消息”。
“听说了没,昨天厨师系的又有人被罚了,这两天陆陆续续都四五个人了!”学员甲引出话题,众人三三两两聚首,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可不是,据说昨晚被罚的两个,光是顶缸绕合信府就跑了三圈,后面还要被罚推磨,还有讲师在一边盯着呢!唉~不晓得今日能不能坚持住啊!我可是听说,培训过不了的学员,可要被填补到其他地方当苦工了!”学员乙接过话头,感叹道。
“怪不得都说‘厨师系’不好混,前一阵子我还以为这只是谣传呢!”另一人接嘴。
“谣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负责‘厨师系’的四位讲师是谁吗?那可是号称‘合信四煞’的石安四兄弟,人家可是直属于大小姐下面的,别提有多牛气了!就连主上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别说操练我们这些‘学员’了。”学员甲见有人质疑自己的消息准确性,立即驳斥对方。
“直属于大小姐管辖?这么厉害!那你所说的‘合信四煞’以前是干什么的呀?”有人提出问题。
“额……据说以前是小姐府上的差役,不过后面小姐有感四人忠诚,将庖厨之法教于四人之后,他们就一直负责小姐的吃食。现在我们商会要推广此道,肯定不可能让大小姐来操刀呀,所以大小姐就让石安四位管事来当讲师了!”学员甲踌躇片刻,顿顿回道。
“原来如此啊!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如此殊荣,能让大小姐亲自教导他们,当真是如梦似幻一般啊!如若是我也有此幸,由大小姐来教习,那我肯定能当第一啊!”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沧桑之人,年纪都有三十好几岁了,还做出一脸憧憬的花痴之相,令其身边的一众学员都心生恶寒,尽都满脸怪异地“咦~~”了一声,一脸嫌弃地远离这货。
众人谈笑间愈发热闹,学员甲见此,面露鄙夷之色,对那位一脸憧憬的大叔说道:“想什么呢?大小姐是何等仙子!这种事情想也不要想。另外我听说啊,那四位在最初学庖厨之法的时候,也被大小姐给批得很惨,要不然现在每天一个花样地整治,这都七八天了还没见个重样儿的,可见都是前车之鉴啊!哈哈哈~~”说完顿时就笑开了场面。